智随法师:印光大师法要 捌、述个人行谊
《印光大师法要》 一、自行盛德 (一)淡泊名利 光之名心 淡极淡极 光之为人,绝不愿留虚名以污人耳目。但期临终仗佛力以往生,则所愿足矣。至于行履,有何可上纸笔,著述亦无。《文钞》,自徐蔚如排印后,则随顺人情,为之流布。自十五年中华书局《增广文钞》版排好,此后所有随便应酬之作,概不存稿。吾乡同辈,已经死尽。赵士英乃后生,得其传闻,而「一片明月照九州」之偈,亦非光作。光之为人,不傲不谄,视一切有势力无势力者,亦无二致。居士既抄赵士英之记,今仍寄回,亦不修改,以不愿留此丑迹于世。若即将此纸撕灭,窃恐居士谓不近人情。今人每每求诸名人,为己父母,及为己作诸传记,以期留身后之名耳。光颇以此为耻,不但光自己不求人作,即光父母,亦不自作,况求人乎?纵能名满天下,还能以此了生死否?以故光之名心,淡极淡极。每见求人撰文者,心辄痛息。以故常曰:世间人多多都是好名而恶实。光岂恶名哉,以无实之名,实为大辱,故不愿有此空名也。(续编上.覆杨树枝居士书一 民国二十年) 光之为人,无可不可。来者不拒,去者不追。来去任伊,于我无预。今年事务繁重,无暇回秦。以若回秦,则《大士颂》、《普陀山志》,悉无人校对料理矣。况尚有南京法云寺,增设慈幼院之事。彼冯梦老、王一亭等,悉拉光于中以助闹热。然光之所幸,在无贪心。使稍有贪名之心,则法云寺开山第一代,岂肯让人。而光视此名位,直同牢狱囚犯,唯恐或被拘絷也。(三编下.覆康寄遥居士书) 视名若粪 不以为荣 以后凡有提及光之文字,只直叙其事,不得妄戴高帽子。在汝意以为荣,不知既不是自己之帽子,妄为戴上,人便指为假冒、为瞎充,其辱大矣。民九年常州庄蕴宽到普陀法雨寺,作一首诗,光往彼房,与光。光视之,笑笑,放在他桌子上,不拿去。何以故?以帽子太高,万不敢戴故。然世之好名者,尚求人为己做高帽子。光与彼心相不同,彼以为荣,光以为辱。祈以此语备告同门,至嘱至嘱!(三编下.覆袁德常居士书三) 光大约不久了,故将已了者了之,不能了者亦了之。光死,绝不与现在僧相同,瞎张罗,送讣文,开吊,求题跋,敛些大粪堆在头上以为荣。(三编上.致德森法师书二) 我死之后,凡我弟子,只可依教修持,不得七拉八扯,把我一个土偶,装做真金,则是以凡滥圣。自己与光,同得罪过。(续编上.覆李德明居士书二 民国二十四年) 不妄誉人 不受人誉 光之为人,绝无我相。所不愿闻者,过分恭维,此外则一无执着。(三编上.覆潘凫居士书一) 居士乐道之心,极为真切。至于誉不慧处,未免失于俗派。光一介庸僧,但只知学愚夫愚妇之专念佛名,何可如是过赞。(增广上.覆马舜卿居士书) 誉我过甚,令人不安。光之为人,心直口快。不过誉人,不受人誉。年虽八十,一无所知,故止以念佛为自了计。但以业重,绝无所得,由有六十年之阅历,所说不至误人耳。(三编上.覆明性大师书) 宁愿斩头 不愿祝寿 光老矣,绝不愿人多事。有言为光祝寿者,光云我宁受斩头之刑,不愿闻祝寿之名。(三编上.覆章缘净居士书一 民国廿九年六月初) 光一生不与流俗同起倒,什么八十不八十。有为光言祝寿者,光不但不领情,且深恶痛绝,以为大辱。祈勿以此事为光言。若对光言祝寿,是视光为流俗矣。(三编上.覆严伯放居士书二) 不入社会 独行其志 光一生不入人社会,独行其志。在普陀时,初常住普请吃斋亦去。一顿斋,吃二三点钟,觉甚讨厌,遂不去吃斋二十多年。此次乃个人尽心之事,若作平常请法师讲经之派,则完全失宜。打七办法,虽不能随众。仍须守打七之规矩,无论何人概不会。以若会一人,则非累死不可。光民十到杭州常寂光,彼照应事者绝无章程,来者屡续而来,两日口内通烂。此次已成行家,固不得不先声明。光来时当带一茶头,凡饮食诸事,归彼料理。早午晚三餐,在房间独食。早粥或馒头或饼,只用一个;午一碗菜,四个馒头;晚一大碗面,茶房会说。光数十年吃饭不剩菜,故只要一碗菜,吃完以馒头将碗之油汁揩净,切不可谓菜吃完为菜少。此外,所有络络索索的点心,通不用。七圆满,亦不吃斋。即会中办斋,光亦不同吃,无精神相陪故。圆满之次日,即回苏,亦不许送。送至门外即止。若又送,则成市气,不成护国息灾之章程矣。(三编上.覆屈文六居士书一民国廿五年九月十七) 不收徒众 不立门庭 光之为人,了无私心,以故一生不收徒众,不立门庭,不结社会。有人送光之钱,不用于印书,即用于赈急,不令由他人之钱,长自己之业。况今已六十八岁,来日无多,正好为自己与他人作往生西方之缘而已。(三编上.覆王照离居士书一 民国十七 十月十四灯下) 不喜募缘 随力作为 光虽未死,且作死想。以故一切事,既不能料理,则不过问,以后随师作主办。钱财在上海者,光俱不要。有力多印,无力少印,再无力不印。均随财力为准,切勿负债,以致棘手劳心也。(三编上.致德森法师书四) 光一生不喜募缘。随我之力,钱财有助者大办,无助者小办,俾人我各适其适即已。(三编上.覆周善昌居士书四) 不自轻法 不令人轻法 阁下既知净土法门,但当一志修持,何必皈依。光与阁下为莲友可也。须知学佛之人,普愿人人悉知佛法。虽极深怨家,亦愿彼速出生死。至于皈依,则不敢随便。彼以轻心慢心而求皈依三宝,若即许者,即为自轻佛法,亦不能令人深种善根。此依住持法道之义,与前不同。以轻心慢心皈依者,便无由生诚敬心。世间学一才一艺,下至剃头修脚者拜师,尚须三拜九叩。况皈依佛法僧三宝,以期了生脱死,超凡入圣,绝不肯自屈一句。空自屈话,尚不肯说,只以「谨上」二字为事。光虽庸愚,何敢自轻。故祈阁下但自力修,不须皈依也。(三编上.覆罗省吾居士书一) 光一向坦率,凡有来信问佛法者,无论彼如何倨傲,皆与彼说。唯求皈依者,若不用自屈之字样。或婉辞,或直陈其不合礼而辞之。汝正月间,想也是「谨上」。光已说其所以,不敢自轻佛法,亦不敢令人轻法。皈依不是只皈依光一人,以皈依佛法僧三宝故。今观汝之信,亦可谓诚恳之至。然于署名下,仍是「谨上」。今且以汝之诚,破例为之。(三编上.覆罗省吾居士书二) 少失问学 老无所知 光少失问学,老无所知。近三二年,每有谬听人言,有所问讯者,然只以己之所知所能者告之。至于佛法之精义、禅定之实证,则非光所知。亦不敢以不知为知,而妄为谈叙也。(增广上.覆尤弘如居士书) 一介庸僧 百无一能 印光乃西秦百无一能之粥饭庸僧,宿业深重,致遭天谴。生甫六月,遂即病目,经一百八十日,目未一开,除食息外,昼夜常哭。承宿善力,好而犹能见天,亦大幸矣。及成童读书,又陷入程、朱、韩、欧辟佛之漩涡中,从兹日以辟佛为志事。而业相又现,疾病缠绵,深思力究,方知其非。于二十一岁,出家为僧,以见僧有不如法者,发愿不住持寺庙,不收徒,不化缘,不与人结社会。五十余年,不改初志。近在吴门作活埋观。九月初,中国佛教会理事长圆锳法师,菩提学会领袖屈文六居士等,以光年老,或有心得,而不知其只能吃粥吃饭。请于启建护国息灾法会时,来沪演说,固辞不获,只好将错就错。(续编下.上海护国息灾法会法语序 民国二十五年) 了清和尚,以手书见示,深感居士为法真心,爱我至意,而不知其为爱之之道,故不得不略陈梗概,以去疑情。《佛门汇载》,乃欲以振兴法道、开导愚迷,非理致渊深、笔墨超妙如海阔天空、金声玉振,令人一见即能猛省,如暮夜闻钟、顿醒幻梦者,何堪凑入?印光一介庸僧,百无一能,兼以久婴目疾,不能遍阅经论,又以素无闻性,彻过彻忘,方寸之中,了无所有,何能预此嘉会乎哉?数十年来,无事不亲翰墨,蔚如搜其芜稿,为之刻板,已属过分,况今又作以贻时事新报馆乎?语云:无米不能炊饭。光非不要体面,但以无米之故,不能以土石糠糩假充佳肴,以贻人诮让。至于俗家族第,出家年岁,及所住之处,所作之事,乃大通家有功法道,后人录之以作标榜,发人景仰企慕之心,不得不尔。若光之庸劣,食息之外,了无所知,了无所能,何堪用此一套?用此一套,乃成刻人粪为旃檀,美则美矣,只是臭而不香。亦如以土木作金碧,华则华矣,但唯色而无光。光未出家,即以虚张声势为愧,况今欲从诸上善人,优游于安养世界,岂肯无而为有,以欺世自欺乎哉?(三编下.覆周群铮居士书) 人微德薄 不敢为师 不慧人微德薄,百无一能。寄食普陀,苟延残喘,不敢为人作师。(增广上.覆高邵麟居士书一) 光乃无知无识粥饭僧,道德修持毫无,只会念几句佛,何能作人之师?来意虔诚,不得不略谈显宗究竟大法也。(三编上.覆周志诚居士书二 民国廿五年五月六日) 光粥饭庸僧,于禅于教,皆未从事,唯依念佛,以为依归。至于为人作师,实不敢妄充,亦有误听人言,求取法名者,亦赧颜应之。以期彼于佛法中生信心,种善根。非曰光即可以为人师也。(三编上.覆季国香居士书一) 光乃一平常粥饭僧,只知学愚夫愚妇之老实念佛,求生西方。倘或意谓有什么高超玄妙,人莫企及之见地与行持,则便成误会矣。观诸位来书,并所立章程,似与光之程度心相相仿佛。然自揣凉薄,绝不愿为人作师。而远道函求,亦只可将错就错耳。(三编下.覆福州佛学社书) 鹦鹉学舌 亦非不会 至谓印光真能以佛知见为知见,光何人斯,敢当此过誉乎?不过直心直口,说我所见而已。若或当不当,一任阅者判断,光决不计乎此也。……光惭愧之极,理性亦未大明。若学鹦鹉学人语,亦非全不会说。唯自既不以通家自居,彼亦不以不通为嫌,即不妨以不通告之。故不主张说理性与玄妙也。(三编下.覆温光熹居士书五) 佛号一举 妄念全消 岁在丙午(1906年),予掩关于慈溪之宝庆寺。谢绝世缘,修习净业。值寺主延谛闲法师,讲《弥陀疏钞》于关傍。予遂效匡衡凿壁故事,于关壁开一小窦。不离当处,常参讲筵。从兹念佛,愈觉亲切。佛号一举,妄念全消。透体清凉,中怀悦豫。直同甘露灌顶,醍醐沃心。其为乐也,莫能喻焉。(增广下附录.念佛三昧摸象记) 宿业真如 同一不生不灭 去岁妄企亲证念佛三昧,而念佛三昧,仍是全体业力。今年自知惭愧,于九月半起七,至明春二月底止,念佛三昧,不敢高期。但企忏悔宿业,令其净尽耳。谁知宿业,竟与真如法性,同一不生不灭。佛光普照法界,我以业障不能亲炙,苦哉苦哉!奈何奈何!书此愚怀,以期知己者代我分忧而已。(三编上.覆高鹤年居士书三 民国八年十二月初四日) (二)一心念佛 宗教门高 无力窥测 光宿业深重,生甫六月,遂即病目。从此一百八十日,未一开眼。除食息外,昼夜长哭。迨好之后,尚能见天。入塾读书,深中韩欧程朱之毒,幸无诸公之才。否则当受生身陷狱之报。后知彼非,因即出家。宗教门高,无力窥测。唯期仗佛慈力,往生西方。(三编上.覆化凡居士书) 光幼失问学,长无所知。宗教门高,末由进步。权依净土,以为躲根。(增广上.覆江西端甫黎居士书) 净土道大 决志遵行 宗教理深,无力研究。 弟以阐提出家,自揣根性庸劣,罪业洪深。故于宗教二途,概不敢妄行染指。唯于仗佛慈力,带业往生一法,颇生信向。(增广上.与大兴善寺体安和尚书) 光粥饭僧耳,于宗于教,皆无所知。唯自谅陋劣,专以净土为事。(三编上.覆陈士牧居士书一 甲子年正月二十一日) 自量己力 不随人转 顿革先心,出家为僧。自量己力,非仗如来宏誓愿力,决难即生定出生死。从兹唯佛是念,唯净土是求。纵多年以来,滥厕讲席,历参禅匠,不过欲发明净土第一义谛,以作上品往生资粮而已。所恨色力衰弱,行难勇猛。而信愿坚固,非但世间禅讲诸师,不能稍移其操。即诸佛现身,令修余法,亦不肯舍此取彼,违背初心。(增广上.净土决疑论) 不慧二十一岁,辞亲出家,亦可谓发心真而立行猛矣。至今五十三岁,若宗若教,毫无所得。徒负亲恩,空为佛子。所幸者净土一法,于出家学《弥陀经》时,已生信心。实未蒙一知识开示。以当时业师,与诸知识,皆主参究。所有开示,皆破净土。吾则自量己力,不随人转。虽佛祖现身,犹不改作,况知识所说乎!(增广上.与谢融脱居士书) 誓尽此生 作自了汉 拟作粥饭自了僧,不做弘法利生梦。(续编上.续编发刊序) 出家为僧,专修净业,誓尽此生,作自了汉。决不建立门庭,广收徒众。以致后世子孙,败坏佛法,并拉光于阿鼻地狱中,同彼受苦也。(续编下.嘉言录题词并序 民国十六年) 佛无虚愿 当不弃我 光宿业深重,虽则五十余年虚预僧伦,一切诸法,皆无所知。虽常念佛,以业重故,其心与佛,未尝相应。然信佛无虚愿,当不弃我,故其志愿,任谁莫转。(续编下.劝修念佛法门序 民国二十七年) 心如赤子 但候死期 光年届七十,心如赤子之无知。但候死期,除念佛外,别无所为。(续编上.覆无锡佛学会少年学佛社书 民国二十三年) 今老矣,除持名外,无一法应学。以死期将至,恐所学愈多,心识愈难淳净。或致与佛感应不交。则一不往生,永劫流转,岂不大可哀哉。(三编上.覆恒惭法师书一) 唯于净土 颇欲同往 自量宿业深,宗教非所宜。 印光一粥饭僧耳,法门中事,概不能知。唯于净土,颇欲自他同生。以故凡有缁素见访,皆以此奉答。(增广上.覆包右武居士书一) 大难当前 了无畏惧 此次或有大祸,光实无有迁移之念。以老病畏寒,不能迁移,勿道光不移动,即德许亦不移动。以光若一去,报国即废,无人维持矣。况苏州数十万人,均不去,吾僧徒何特畏死以去,以令苏人增大惶惧乎?廿一年苏亦垂危,去者十之七,尚有决不为动者,凡逃难者,均遭抢劫之难,不逃难者,安然无患。有几处函邀往彼者,光复云:若有危险,当随炸弹而去,校比路上受抢劫,长时怀忧惧,为优胜多多。此次若起战事,当以不动自守。死乃人各难免,与其流难失所而死,不如安住不动而死之为安乐也。现在弘化社事,悉归光任,随分随力以办,并不愿广为募化,以令人生厌,而起疑光贪财之心也。祈放心勿念。三界无安,西方极乐,唯此为所迁之地,此外则一无所迁。(三编上.覆谢慧霖居士书二十九) (三)自励法语 虚度七十,来日无几。如囚赴市,步步近死。 念佛方能消宿业, 二、化他风范 (一)端守平常 法不孤起 道在人弘 法不孤起,道在人弘,胜地名蓝,唯人是赖。得其人,则荆棘林便成旃檀林;失其人,则狮子窟转作野狐窟。(增广下.三圣堂万年簿序) 他人宏法 多重开悟 今之宏法者,多皆以上根利器自诩,又复以上根利器待人,故不注重持名求往生,而以开悟为期望也。此在当人自量可也。如其能开悟、明教理,又能断尽见思二惑,则何善如之。如其不能,固当依信愿念佛,求生西方,为唯一无二之决定良策。否则,于种善根,则诚有之,于了生死,恐难以预断其劫数也。(续编上.覆海门蔡锡鼎居士书二) 光之说法 与人不同 他人教人,多在玄妙处着力。光之教人,多在尽分上指挥。设不能尽分,纵将禅教一一穷源彻底,也只成一个三世佛怨而已。况尚无穷源彻底之事乎?(增广上.与马契西居士书十一) 应师所说,乃大乘法。光所说者,乃非大非小,即大即小,上至等觉菩萨,下至博地凡夫,同修共证之法。此法固宜注重,倘泛泛然与一切大乘法平看,则了生脱死,或在驴年。(续编上.覆吴沧洲居士书二 民国二十年) 不顺人情 但顺机宜 真学问,不必在玄妙上显。但令一切人,识得下手处,自可欣欣相从。(续编上.覆慧导居士书) 光宿业甚深,有目如盲。每事忏除,业仍如故。谅必多生以来,曾以己见妄说佛法,丧人法眼,误人正智之所致也。以故此生不敢以人情好恶而立言为论。宁令人见憎见骂,断不敢探其所好而誉之,以自陷陷人也。(三编上.覆丁福保居士书九 民国七年正月廿五) 不喜张罗 不另起炉灶 光之性情,不喜张罗。光之教人,随己职分而为修持,并不另起炉灶。(三编下.覆福州佛学社书) 一无所宗,二无门庭,三无眷属。并未与人结一同参,立一社会。凡有来者,则令其各尽己分,诸恶莫作,众善奉行,信愿念佛,求生西方。即上等天姿,出格学识,亦以此相奉。喻如童子奉沙,只期摅我之诚,绝不计及彼之可用与否。(增广上.覆王与楫居士书) 真欲利人 勿守成规 今之宏法者,通是崖板章程,不知变通。《仁王》固可护国,讲之殊难领会,念之亦无有多少。若以《普门品》为救国而讲演,则三岁孩子,也会念观世音菩萨。若《仁王经》,则百千中之一二人矣。如此巨集法,只得巨集法之大名,难得护国之实益,可叹孰甚!……以后真欲利人,切勿死守成规。若前二次之救国举动,光不禁心痛。舍简求繁,舍易求难,舍无耗费而大耗费,卒至会念者寥寥,其为益能不寥寥乎?(三编上.覆谢慧霖居士书二十一) 无迹而化 易于普及 今此国困民穷,凡欲建立法化,先须张罗建筑,则吃力不小。俾彼小人效之以取利,富家畏之以远避。若遇一切人,但教以各尽伦常,诸恶莫作,众善奉行,戒杀放生,吃素念佛。则泯而无迹,彼此不妨职业,不耗钱财。似乎人之受化易,而己之担负轻。而佛法之流行,又易普遍也。汝发露地学校、露地莲社之愿,固为省事,然又不如随地随缘之为方便易行也。上而清庙明堂,下而水边林下,得其可语之人,即以此事相劝。文潞公发十万人念佛求生西方之愿,以结莲社。吾谓一人以至无量人,俱当以令生西方,何定限以十万也。(三编下.覆唐大圆居士书一) 现在兵联祸结,何可大启建筑?建筑即招匪抢劫,招机轰炸之基。建筑愈好,灾祸愈大。若真弘法利生,即以家庭露地,为演说利益处。其修持不妨分作几处,则不费力费财废事。如赶集然,上集买物,到家中受用。大启法筵,须待世道和平后方可。现在各省大旱,将有人各相食之惨。一旦溃决,则以何法为御乎?……善导少康,弘扬净宗,闾巷道路,佛声广播。如唱秧歌,人人愿听。如传圣诏,各各遵行。谁谓无寺宇不能弘法?须知有真心,自可劝化。以身作则,俾人人各尽己分。引古为范,庶家家即成道场。当此大乱之世,正好弘法于无形迹中。校彼大建筑之吃力棘手、劳心担忧者,相去大相悬远也。(三编下.覆净善居士书二) (二)善契时机 流通佛法 大非易事 流通佛法,大非易事。须求契理契机,断断不可师心自立,矜奇炫异,以取悦一时新学知见而已。(三编上.覆丁福保居士书四 民国六年六月廿三) 会集之本 何敢流通 流通佛法,大非易事。翻译经论,皆非聊尔从事。故译场之中,有主译者、译语者、证义者、润文者,岂敢随自心裁,传布佛经?王龙舒《大弥陀经》,自宋至明末,人多受持。由云栖以犹有不恰当处,故此后渐就湮没。魏承贯之学识,不及龙舒,其自任过于龙舒。因人之迹以施功,故易为力,岂承贯超越龙舒之上耶?莲池尚不流通王本,吾侪何敢流通魏本,以启人妄改佛经之端,及辟佛之流,谓佛经皆后人编造,初非真实从佛国译来者。然此经此论,若真修上士观之,亦有大益。以但取其益,而不染其弊。若下士观之,则未得其益,先受其损。以徒效其改经斥古之愆,不法其直捷专精之行耳。观机设教,对症发药。教不契机,与药不对症等耳。敢以一二可取,而遂普令流通,以贻下士之罪愆乎?(增广上.覆永嘉某居士书二) 《无量寿经》中,有三辈。《观无量寿佛经》,有九品。下三品,皆造恶业之人,临终遇善知识开示念佛,而得往生者。王龙舒死执三辈即是九品,此是错误根本。故以下辈作下三品,其错大矣。故上辈不说发菩提心,中辈则有发菩提心,下辈则云不发菩提心。《无量寿经》三辈,通有发菩提心。在王居士意谓下辈罪业深重,何能发菩提心。不思下辈绝无一语云造业事,乃系善人。只可为九品中之中品。硬要将下辈作下品,违经失理,竟成任意改经,其过大矣。在彼意谓,佛定将一切众生摄尽。而不知只摄善类,不及恶类。彼既以善人为恶人,故云不发菩提心。死执下辈即是下品,故将善人认做恶人。不知九品之下三品,临终苦极,一闻佛名,其归命投诚,冀佛垂慈救援之心,其勇奋感激,比临刑望赦之心,深千万倍。虽未言及发菩提心,而其心念之切与诚,实具足菩提心矣。惜王氏不按本经文义,而据《观经》,硬诬衊善人为恶人,竟以恶人为判断。王氏尚有此失,后人可妄充通家乎?既有《无量寿经》,何无事生事?王氏之误,莲池大师指出,尚未说其何以如此。今为说其所以,由于死执三辈即九品也。书此一以见会集之难,一以杜后人之妄。魏默深,更不必言矣。胆大心粗,不足为训。(三编上.覆王子立居士书三 民国廿九年八月廿日) 【注】 《佛说无量寿经》为净土宗根本圣典,可谓三经之本,学修之源。四十八愿、依正庄严、往生因果、五恶劝诫等,尽在其中。因译本最多,文各不同,自宋以来,即相继有王、魏、夏等居士自以为无一善本,故各行会集之事。观大师对会集之论,即知会集之本虽多,无有一能替代原译者,而诸多原译中,康本最佳,古多依行。「妄充通家,无事生事」之深诫,可为弘法者慎思矣。 综观大师对会集之言,及译经法则,可结归如下: 一、翻译经论,皆非聊尔从事。岂敢随自心栽,传布佛经? 立言之道 千难万难 立言之道,千难万难。纵学问渊博,欲有著作,或节录成言。必须详审斟酌,察其文势,按其语脉,方可不致因词害意,及以讹传讹之弊。前见《佛学指南》,引《指月录》,有略之文意不贯者,及老病死僧,作生老病死。意谓阁下未及详察,偶尔笔误耳。今试检本录,亦作此说,不禁叹息。大凡后世聪明人之著作,多有不审谛处。以才力有余,遂不肯再三斟酌,率尔命笔。虽能利人,人以己为通人,随之以讹传讹,则其过亦非浅鲜。…… 阁下利人之心甚切。以急于成书,故立言多有不审。…… 大聪明人,大名人,立言必须详审,不可率尔,以人以己为模范故也。若平常人有错谬处,人尚易知而易改。若名人则人必以讹为正,而互相讹传也。(三编上.覆丁福保居士书十七 民国八年五月十五) 宏法利生 贵识时机 宏法利生,贵识时机。今人应受之法,与所受之病,高明者不肯详言。其所言者,纵极玄妙,多非应病之药。或由彼妙药,反增其病。印光譬如无知无识之庸医,不但不知病原,亦且不知药性。唯以先祖秘制之阿伽陀万应丸,举虚实寒热种种诸病,皆以此药投之。倘不怀疑,取而服之,立见全愈。(增广上.覆永嘉某居士书五) 因时制宜 方为通人 夫流通佛法,非一朝一夕之故。须深谋远虑,随机设法。佛制固不可不遵,而因时制宜之道,亦不可不亟亟研求,以预防乎世变时迁,庶不至颠覆而不能致力,有如今日之佛法也。(增广上.与佛学报馆书) 座下发菩提心,备十八种物,欲行头陀行,实为行所难行。然光窃不以为然,以时局危险,各处灾荒,冒难游行,《梵网》不许。是宜觅一真实办道之处,死心踏地,修持净业。校比日日游行,奔跋劳碌为有益也。吾国风俗,不比佛在世时。因时制宜,方为通人。(三编上.覆应脱大师书二) 非大通家 不可说圆融话 今人非大通家,断不可说圆融话,只图好听,致无实益也。(续编上.覆海门理听涛书六 民国二十一年) 因果净土 成佛根本 末世学佛,所宜注重者,在「知因果」与「修净土」。以知因果,则不敢自欺欺人,作伤天害理、损人利己之事。修净土,则虽是具缚凡夫,便可仗佛慈力,往生西方。(三编上.覆郭汉儒居士书二) 世有行人,藐视因果及与净土者,皆由不知因果净土,为成佛之根本,而只以愚夫愚妇当之,以致自失善利也。(续编下.大方广佛华严经楷书序 民国二十四年) (三)唯说念佛 不以大话 撑空架子 光平生率真守愚,绝不肯以大话撑空架子,以自误误人。《文钞》中所说者,均属人各能行,又能现生亲得实益者。即人谓光无知无识,但以愚夫愚妇所行之事教人,亦无所惜。然亦有谓其合己机宜,由兹生信修持者,亦不乏人。(续编上.覆姚维一居士书 民国二十年) 专售一货 往往起家 市间专售一货者,往往起家;俱售众货者,或亦折本。弘法利生,何独不然?千机并育,乃如来出世事。如来降迹为善知识,亦不以此为准。吾法法不通,但肯念佛,亦可仗之以了生死。吾之不通,亦何愧哉。所愧者,言行不相应,有名而无实耳。(增广上.覆永嘉某居士书五) 对一切人 皆劝念佛 对一切人,皆以信愿念佛,求生西方为劝。无论出家在家,均以各尽各人职分为事。遇父言慈,遇子言孝,兄友弟恭,夫和妇顺,主仁仆忠。人无贵贱,均以此告。令一切人先做世间贤人善人,庶可仗佛慈力,超凡入圣,往生西方也。并不与人说做不到之大话,任人谓己为百无一能之粥饭僧,此其大略也。(三编上.大师自述 民国廿八年冬) 只以净土法门为彼说,一任人谓我无知无识耳。(三编上.覆化凡居士书) 同生正信 聊尽我心 不慧业重福轻,障深慧浅。虽有救国救民、自利利他之心,而无弘法济众、己立立人之道。只可量己之力,稍为刊布宣说因果净土切要契机之经书。以期见者闻者,同生正信,同修净业,同皆敦伦尽分、闲邪存诚、诸恶莫作、众善奉行,以聊尽我心而已。(三编下.苏州弘化社第六届出纳报告清册弁言民国二十五年丙子仲春) 光之用心 人多不知 佛法广大,无量无边。吾人以博地凡夫之资,欲于现生了百千万劫难了之事,当筹度己力之大小以修。且莫妄充通家,此法尚未真得,又去钻研他宗。致于此最易得益之事,反弁髦视之,以致仍旧百千万劫不能了耳。……禅宗、相宗、密宗,无一宗不好。然以年已半百之人,得仗佛力,能以具缚凡夫即了生死之法,而复致力于其仗自力之法门,虽能助净业而圆通见解,诚恐心力不及,则以彼为正,以此为稍带,必至难以得力。光并非拒人研究他宗,有不谅者,加以严厉之讥,谓禁拒人研究他宗,则光于冥冥中得福,而大众以光为佛怨矣,祈自裁度而定之。(三编下.覆李觐丹居士书七) 净土法门,若果信得及,守得定,随己所乐,诸大乘经论,皆当读诵。倘此道尚未究明,一涉博览,或恐舍此取彼,则欲了生死,难之难矣。有谓光禁人读大乘经者,此乃不知利害,妄充通家之所说耳。(三编下.覆马宗道居士书二) 三、论说护法 革故鼎新 实赖人为 实际理地,历尘劫而不变不迁;佛事门中,随因缘而有兴有败。虽否极泰来,属于天运。而革故鼎新,实赖人为。昔世尊将入涅槃,以法道付嘱国王大臣,令其护持流通。盖预鉴后世法弱魔强,非仗有权力之伟人,保绥御侮。则人天眼目,如来慧命,或几乎息矣。(续编下.赣州寿量寺重兴缘起疏 民国二十二年) 内护外护 相需而行 此法虽人人本具,若未闻佛说,则珠在衣里,莫由自知。是以一切诸佛,莫不以流通法道为嘱。流通之法,最初须以建立塔庙,印造经像为始。以若无塔庙经像,则无由奉尊仪而修净行,阐佛道以导群迷。而一切含识,俱无由瞻礼圣容,培植善根,闻法修持,开发心地也。流通之人,须真修实践之僧,及有势力财力之王臣绅商。一名内护,一曰外护。内护则严持禁戒,笃修净业。于禅教律密净土,或专主一门,或兼修各宗。必使自他得益,幽显蒙庥,阴翼治道,潜淑民情而后已。外护则不惜资财,广种福田,普令同人,发起信心。内外相资,法遂流通。(增广下.修正管理寺庙条例并护教文稿序) 内护外护,相需而行。则如来法化,自可横遍十方,竖穷三际。普令含识,同沐法泽。(增广下.大总统教令管理寺庙条例跋) 推己及人 势不能止 演宗居士一片婆心,极力推崇《法华》不思议力。奈未能详知其所以然,遂援引经文,剖判优劣。不但与三世诸佛究竟普度众生之法门相反,即本经本迹开显之义,亦属背戾。徒费好心,贻误自他。前已奉覆,略陈其概,谓断断不可流通。近三二日有数位在家友人,曾阅此书,不胜痛伤。知印光直心直口,敢于陈谏。于数千里外,各寄书并此册,令印光再赋厉石,陈其利害,令勿流通。保全刘君现生名誉,未来果报。劝善规过,以尽法门友谊。 窃念印光人微德薄,言谁见听?一渎已甚,何敢再焉?继思印光宿生不幸,致令今生生即病目。出家三十余年,虽常勤忏悔,由业障深故,心不入道,目日昏盲。谅属宿生妄说佛法,瞎人正眼之所感召。兴念及此,痛愈煎心。推己及人,势不能止。欲令刘君及一切人,世世生生得明亮肉眼,世世生生得清净法眼。深达佛意,彻证自心。普导含识,同登觉岸。永离印光感报之苦,印光亦可藉此稍消宿业。 纵谓指斥通人著作,当永堕阿鼻地狱,长劫受苦。但令一切众生受益,唯我受苦,亦属莫大幸福,受赐无穷。祈告刘君勿再印刷,先所印者,除售出外,凡所存者,悉付丙丁。且勿谓如此则枉费若干钱财,事难依行。须知:世人每以钱财作诸功德,断不肯以钱财买诸罪咎。又有不作功德,卒遇盗贼水火,亦复虚耗。况此有误人处,烧之即是功德。若不谅愚诚,依旧流通。深恐彼诸热心护佛法道者奋袂而起,作论辟驳,出册登报,遍布神州。则名誉利益,两皆受损。倘能悯我愚诚,随即取消。则人必谓刘君到底见地高明,故能从谏如流,唯理是尚。虽一时之失检,实非故意妄为。人非圣贤,孰能无过。过而能改,善莫大焉。(三编上.覆丁福保居士书八 民国六年十一月初一日) 调和法门 须至公至正 汝以光为师,不妨为汝说一调和法门之法。须用至公至正之心,以至公至正之语言劝谕之,则为法门之福。若以己之所爱敬者,为完全无少可议。以他所不满者,为完全毁善知识,造地狱业。本为和合法门,反成党同伐异,则护法反成坏法,好心不得好报矣。如是,则汝以人为可怜者,人亦以汝为可怜,并所尊重之绝无可议至高无上之高僧,亦为可怜也。(续编上.覆净之居士书 民国二十五年) 力不能及 不可妄为 法弱魔强,此等伤心事,无处不有。若地方有好长官,好绅士,方可整理,否则何能为力。但当借此为求往生之警策,以力修净业,随力劝化而已。力不能为之事,何可妄干?以致己事亦荒,此事亦不能成就。倘有有大势力财力者,可为劝说者,不妨尽己之心,否则任之而已。古语云:「君子思不出其位。」无此财力势力,而强为之,则或致起诸障碍。凡事俱不可不慎思其情势可否耳。(三编上.覆周智茂居士书四) 相宜审势 可行则行 现今佛教厄运已至,直至无可如何。一班梦梦之大和尚,只知贪名利,喜眷属,不讲真修实践。只顾滥收徒弟,滥传戒,滥挂海单。徒藉此以张大自己道气之声势,以致有今日之现象。汝弟有信来,言及乐清现象,汝邑亦复岌岌可危。若不理,则似乎护法职分有失。若理,则直无办法。固宜相宜审势,可行则行,如不可行,行亦无益。所可恶者,第一是宏法之人,第二是混饭之人,预先酿成此祸。及至祸到头,尚不知改悔,只知求人,不知求佛求己,亦可哀也。以故光抱定不立徒众主义,以深厌此等行为,不欲助彼波浪,以同趋于败坏也。(续编上.覆念佛居士书) 四、关于文钞 文虽拙朴 义本佛经 光之《文钞》,文虽拙朴,所述者皆佛祖成言,不过取其意而随机变通说之,岂光所杜撰乎哉?光乃传言译语,令初机易于晓了耳。然虽为初机,即做到极处,亦不能舍此别修。以净土一法,乃彻上彻下之法。非如小乘之法,大乘便不用以修习也。(增广上.覆戚智周居士书一) 世出世法 皆有发明 《文钞》,不但修持净业有所依凭,即涉世守身、齐家教子等法,皆有发明。(续编上.致自觉居士书 民国十六年) 《文钞》语虽拙朴,于禅净之所以然,与日用伦常之互相益,稍有发明,亦可以作自利利他之一助。(三编下.覆秦铭光居士书) 《文钞》、《嘉言录》,文虽拙朴,而涉身处世、治家治国、即俗修真、居尘学道之要,当可悉知。若能实行,何善如之。(三编上.覆杨典臣居士书一) 分析明了 引人入胜 净土著述甚多,未入门人,犹难得其纲要。求其引人入胜,将禅净界限,佛力自力,分析明白,了无疑滞,语言显浅,意义平实,为研古德著述之初步向导者,其《印光文钞》乎?祈息心研究,当自知之。(增广上.覆何槐生居士书) 依之修持 决定往生 净土法门,全仗佛力,详看《嘉言录》、《文钞》,依之而行,决定可以往生西方。(续编上.覆郑慧洪居士书 民国二十二年) 果依《文钞》而修,管保即生往生西方。若于此法之外,欲得了生死之实益,梦也梦不到。(续编上.覆李自初居士书 民国二十年) 初发心者 不可不读 《文钞》尤为初发心者,不可不读之书。以其言浅近详悉,又多有发挥「居尘学道,即俗修真」之事理。由学佛,而以至「诚、正、修、齐、治、平」之根本,皆可得其把握。(续编上.覆陈逸轩居士书 民国二十年) 竭诚阅之 自得利益 今寄《嘉言录》一本,祈息心详阅。则西方之胜妙、修持之法则、临终之助念、家庭之教育,悉可知其方向矣。(三编上.覆龚宗元居士书三) 顺流而导 势如破竹 《文钞》看过,再看净土经论。均可顺流而导,势如破竹矣。切不可加杂禅家意见。一经加杂,则禅也非禅,净也非净,二门俱破,两无所益。(三编上.覆吴桂秋居士书 民国廿六年七月廿四日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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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hou
Ji Xue
Fo Wang
--捌、述个人行谊
净土道大,决志遵行。(续编上.续编发刊序)
唯有仗佛力,或可副所期。
专心修净业,庶得预莲池。
近十余年来,人或谬见问。
所答亦以此,不敢稍越分。(续编下.嘉言录题词并序 民国十六年)
谢绝一切,专修净土。倘鉴愚诚,是真莲友。
(三编下.苏州报国寺关房题壁偈 民国廿四年)
竭诚自可转凡心。
寡过未能为我憾,
居心无伪任人非。
闭户拒来人,痛念死期将至。
专心修净业,深惭道业未成。
汝将死,快念佛,心不专一,决堕地狱,饿鬼畜生尚难求,勿妄想人天福果。
汝将死,快念佛,志若真诚,便预莲池,声闻缘觉犹弗住,定克证等妙圆乘。
(续编下.楹联/自励)
二、无有原本,不顺译法。
三、会集之难,何可妄充通家。
四、虽有一二可取,罪衍难免。
五、既有原本,何可无事生事。
六、启人妄改佛经之端。
七、启后人之妄。辟佛之流,谓佛经皆后人编造,非从佛国中译来也。
八、胆大心粗,不足为训。
九、古德尚不流通,吾侪何敢流通。
佛法渊深,大聪明人,尽平生心力,尚研究不得到详悉处。然佛法随机施教,若欲得其实益,即从特别超异之净土法门研究而修持之,则颇省心力,实为最要之道。阁下身居世网,又苦无知识请教,若不以光之文字拙朴见弃,请详阅《文钞》,依所说而修持之,其为利益不可思议。然光之文虽刺目,而多引经论成言,或宗经论意义,必须竭诚尽敬而阅之,方可得其利益。语云:「下人不深,不得其真。」泥塑木雕之佛,作真佛敬,小则消灾增福,大则超凡入圣,其利益在自己之诚否,不在佛像之真假也。阁下果能以此意息心静阅而力行之,则为西方极乐世界之法门良朋善友矣。(增广上.覆马舜卿居士书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