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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佛感应的详释:《可许则许》(陈海量居士著)  

作者简介:【陈海量居士(1909~1982年)】
陈海量居士,名立鳌,字海量,笔名拜善,浙江省天台县人,清宣统元年(一九〇九年)出生。父名复初,信仰佛教,海量自幼循序就学,读书勤奋,及长,善于诗文。由于自幼受家庭信佛的影响,从小就受到佛法的熏陶,随著父母礼佛读经。弱冠之年,初入社会,在当地商家任会计工作。一九三一年五月,弘一大师在浙江省慈溪市五磊寺驻锡,海量前往参谒,并皈依于大师座下。
  一九三八年,海量三十岁,应上海陈无我居士之邀,到上海协助陈无我筹办大法轮书局,以此离开天台县家乡到了上海。他协助陈无我筹办大法轮书局,并编辑《觉有情》半月刊。大法轮书局所有营业、记帐、出纳、校对,乃至到邮局寄发等工作,都由海量一肩承担,日以继夜,不辞辛劳。但为书局初创,薪水微薄不足以养家,所以家室仍留在梓里,他一人在上海工作。
  一九四一年,陈海量的父亲陈复初老居士逝世,海量返乡奔丧,事毕仍返上海。是年十二月,他请求弘一大师,为他父撰写《陈复初居士传》,并为他夭折的幼弟撰写(立钧童子生西事略)。一九四六年春天,上海市一些青年佛教居士,以志同道合,共议成立佛教青年会,海量参与发起工作。筹备会成立之日,推出方子藩为筹委会主任委员,郑颂英、张孝行为副主任委员。陈海量、赵朴初、罗永正、蔡惠明等为筹备委员。在上海市佛教净业社的觉园内借地办公,分工合作,积极推动筹备工作。是年八月二十五日,青年会召开成立大会,许多大德居士到场道贺,太虚大师也莅临指导。
  青年会成立,选出方子藩为理事长,余伯贤、郑颂英、叶竹青为副理事长,以及陈海量、赵朴初、蔡惠明、罗永正等为理事。同时发行会刊“觉讯”出版。一九四七年冬,佛青会以借用的会址不敷使用,方子藩提议另觅房舍,一九四八年元旦,佛青会迁入林森中路,一九四九年复迁至武胜路新会址。继而由青年会诸居士集资,推请海量出面创办大雄书局,虽然是草创伊始,但在海量惨澹经营下,规模粗具,业务有很大的开展。
  一九五五年,陈海量与郑颂英、李行孝等,以上海佛教协会代表身分,出席北京中国佛教协会第二届代表大会。是时正是“肃反”运动之际,有人检举上海佛教协会为“反革命集团”,他们在北京开会后回到上海,下车后未出车站即被公安机关拘捕,由上海市中级人民法院审讯。审讯结果,海量被判徒刑十四年,其他人等也各被判刑年数不等,押送到青海服刑。直至一九八〇年才获准假释,回到上海。
  一九八一年,被选为上海市佛教协会第四届理事。并由赵朴初居士介绍他去北京中国佛教图书文物馆工作,任职仅数月,因病回上海疗养,并抱病应旅美华侨应金玉堂居士之请,编辑《美东佛教总会成立二十周年特刊》。
  一九八二年,陈海量居士在上海病逝,临终安祥念佛,现诸瑞相,享年七十四岁。海量二子一女,无垢、无忧、无瑕,皆虔诚奉佛。
  陈海量居士以《金刚经》、《华严经•普贤行愿品》及《净行品》为定课,能背诵如流,终生不辍。他的心行广大而能安忍苦行,皆得力于此。他的主要著作有《在家学佛要与》、《建设佛化家庭》、《可许则许》、《知己知彼》、《解惑显真》、《释迦牟尼佛的道理》、《学佛的女郎》等。这些著述畅销于国内外,在香港、台湾、南洋各地都有翻印流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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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可许则许》(陈海量居士著)
·前言
  ·序
  ·缘起
  ·三义略释
  ·事实引证
   [遭劫未必是祸]
   [丧子未必是凶]
   [病痊未必可喜]
   [延寿未必可贺]
   [得财未必是福]
   [家难未必不幸]
   [谋事得成未必可庆]
   [谋事不成未必可悲]
  ·业报释疑
  ·感应释疑
  ·附:代跋
   致李怀耕居士书一
   致李怀耕居士书二

·前言


我在香港自修时,仍是免不了常有信众问佛,问法,问感应等事;他们问:‘我信佛已多年了,常供养三宝,亦常参加各处法会,而且常劝人行善;怎么我老是身体不好?家境也未好转,儿女求学,求事都是不发达?这真是难免令我退道心!我到底该怎么做,才能得到感应呢?有了感应才好交代家人啊!否则他们问我信佛,佛为何不保佑?我没有具体的事实感应可回答呀!’

  唉!这许多疑问,实令我答不胜答,即使解说明白亦难令其接受。因为一般人信佛,都只求随心所欲,即刻就要满意;待到明日,那就不灵啦!因此,乃忆起在大陆时曾读过:陈海量大居士所写的《可许则许》小册子,足以解答上述所问。于是虽处在兵荒马乱之年,我仍不惜尽一己之棉力,耗费很多时间,精神,从万难中请购了不下千余册,与疑难人结缘,化愚为智,令正信学佛。

  今者在台湾已很难见到这本大众化,契时契机的《可许则许》;故早已屡思将此小册子特别改版重印大字,大量赠送,以解众疑。若有疑未解,实是信佛、学佛之一大障碍啊!

  恰好五十年前了,我尚未读《可许则许》,就已先读过陈海量大居士的《知己知彼》一书,而后不久又读到其《建设佛化家庭》一书;欣喜之余,对此位大居士普济法施,利益众生,启发正见之悲智,赞佩不已。

  此时转瞬之间,忽尔又过五十载;欣逢旧书再阅,对该老居士更是敬佩有加,他的智慧真是如‘海’,慈悲心‘量’实同大地呢?

  是的,在此恶浊时代弘扬佛法,还是以佛化家庭著手,不失为度生之一大基础、方便。所以我冀望能为他老将上述三种著述广为流通,作人世长夜之灯塔,慈航普渡之舟楫;以慰在西之灵,高升莲品也。同时祈请有缘读者,生前正见学佛,没后同归莲邦,同证无生法忍,同于十方世界解众生疑,乃至同圆种智也。

西元一九九六年 民国八十五年二月十九日
念佛僧释妙莲改版前记

·序
今年已经是胜利后的第二年了,这和陈海量老师著述这本《可许则许》的时代似乎是不同了。可是事实上,因著政治、经济、军事的混乱,我们所受到的生活不安定,较之大战时期实在没有多大的改善,或者可说更为恶劣。我们还没有脱离苦难的时代呢!

  一般不明因果的人,受著环境激剧的波动,生活高度的压迫,他们彷徨,他们愤闷,他们哀怨,表现出种种不平的情绪。强者挺而走险,巧取豪夺;弱者找不到出路,乃自寻短见,以为可一死了之。而不知道现在的纷乱现状,都是我们过去贪嗔痴业力所造成。我们要得到安定的社会,平静的生活,还须从根本上著手;依著佛法规修戒定慧,痛自忏悔,改过修善,重新建立起太平的世界来。

  所以在现在更须使大众明白因果的道理。可许则许,虽是这么小小一册,其解释祸福休咎因果关系的详尽圆融,早已脍炙人口,确乎是近年来佛学书籍中的名著。在短短三年中已经重版五次,就是事实上铁一般的明证。原著是典雅的文言文,一般教育程度较浅的读者,不易尝到法味,这是很可惋惜的。为普遍使大众受到法益,于是不顾文字的简陋,把原文演绎成通俗的语体文。

  本文译成之后,曾蒙陈海量老师印可,并经润色修正,使得和原著大意不致有很大的出入。希望弘法大士兵赐与流通,使人人明信因果,同修净业,才不负陈老师一片婆心啊!

民国三十六年五月三十日门人不息

·缘起
无我老居士感到兵连祸接,人民陷入水深火热之中,他老人家悲天愍人的心,不禁油然而生。于是每晚召集家里的人,在佛菩萨前礼拜祈祷;我也参预其间。他的祈祷词是:‘弟子某某,赤诚地代上海人民,忏悔无始以来所造恶业。至诚恭敬,礼拜称念,大悲观世音菩萨!求菩萨威神,护持我们,使我们业障消除,减轻劫难。望菩萨慈悲摄受我们,倘若可以允许我们的,就请允许我们的请示罢!’

  起初我读了他的祈祷词,心里很是疑惑,于是我问老居士:‘祈求菩萨为我们消灾免难,应当希望所求的,一定能完成我们的愿望才是。为什么你的祈祷词结尾说:“倘若可以允许我们的,就请允许我们的请示罢”?这种祈祷法,恐怕被人家听到了,要怀疑祈祷没有效用罢!’

  无我老居士对于我的疑问,解释得很是圆满。他说:‘凡事不可强求。世间上的事和出世间的事,真理是一样的。“倘若可以允许我们的,就请允许我们的请求罢”这句话,是我师父刘上师告诉我的。这里面实在包含著无穷深妙的意义,你可去仔细研究研究!’

  后来我静静思惟,过了几日,果然觉得这句话意义深长圆妙。以后我们向佛菩萨祈祷,除求生极乐世界的发愿文外,其他如消灾延寿,免难愈疾,求子求财,找寻职业等等,都应该用:‘倘若可以允许我们的,就请允许我们的请示罢’这句话,做祈祷的结语。这样的祈祷词才可称做圆满。这里面有‘许’,‘不必许’,和‘可许可不必许’三种意义。现在把它简要地说明如后。

·三义略释
陈海量居士讲述

  [一,许义]

  仰求佛菩萨为我们设想,为我们审察!假使我们所求的事情,于我们究竟有益无害的;就请佛菩萨允许我们,护持我们,使事情实现,满我们的愿望。

  [二,不必许义]

  倘使我们所求的事情,现在虽然可以满足我们的愿望,可是日后有不可设想的祸患预伏著,而我们凡夫所预料不到;这是要求佛菩萨慈悲保护,不必允许我们的请示,以免后来的祸患。

  [三,可许可不必许义]

  善业恶业的报应是通过去,现在,未来三世的,身前身后的因果关系是非常复杂的,我们没有慧眼怎能知道呢?从前恶业做得多的人,不但今生要受苦报,就是来生也不容易了结。现在因为我们归依三宝,忏悔过去罪业,修行种种善事,就能得佛的慈悲保佑,使严重的果报变得轻微一些。像净土圣贤录,吴毛遭难的事件,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。

  假使我们的业报中,应该先受到水灾,火灾,盗贼,病苦,以及谋事无成,家口不安等等厄难;我们只希望苦难受得轻一些—所谓重报轻受,使得我们消除从前的业障;然后因著这不如意的因缘,才能引起更大的福利收获,以达到现在所求的愿望。这是我们所不能预知的,只有求佛菩萨保护我们,许可我们!这一层意义,比较第一种‘许’义,更进一层。

  可不必许的意义:若是我们的前因,本来可以达到我们所愿求的,可是所求的事情,倘若伏有后患;这样虽然我们祈求您,也请您可怜我们的愚痴,非但不必允许我们的请求,并且要求您,就是在我们夙业分上,本来可以得到的,也要使我们所谋求的不能成就。这较第二‘不必许’义,也深一层。

  往往有许多事情,暂虽然得到快乐,而未来已隐伏著大祸。这何异小孩子用舌尖舐刀头的蜜,而不知有割舌的危险呢?这是须要父母给与监护的。佛菩萨就是众生的父母,《楞严经》里说:‘十方如来,怜念众生,如母忆子’,他们怎能忍视他们的孩子,去贪食五欲刀头的蜜呢?所以想祈求世事快乐的人们,必须仰求佛菩萨,为他们保护支援。

  我们不可以因暂时的得失而生怨恨,以增加自己的罪业;碰著不如意的事情,应当生欢喜心,因为已经消除我们一层罪业障了。达观人的见解,是深远而广大的,我们应该自勉啊!

·事实引证
陈海量居士讲述

  以上我已经把‘许’,‘不必许’和‘可许可不必许‘三种意义约略说过了。现在我来引证几件事实作为证明。因果关系非常复杂,我们凡夫俗子怎能知道?人事的发生,有的似乎是凶险的,而实在倒是幸福的;有的似乎是可喜可庆的,而实在是可悲可吊的;有的似乎是可悲可吊的,而实在是可喜可庆的。祸福是互相倚伏著的,得失没有一定的啊!

  我现在将史册的记载,和耳闻目见的事实,写述几则,来说明祸福休咎的微妙。我们明白了因果以后,自然就能达观了。

  [遭劫未必是祸]

  《净土圣贤录》载:吴毛是青阳吴姓的仆人,平时持斋念佛,同时修行种种善事。当左良玉的兵,渡江的时候,吴氏合家都避去了,只留他一人在家看守。兵来了,他被击中七枪死了。等到主人回家,吴毛又苏醒过来,对主人说道:‘我因为宿世的恶业,应当受七次的猪身;因为今生斋戒念佛,得以七枪散冤。现在佛来接引,往生西方去了!’说完话,就合掌而逝。这事是在清顺治元年。

  [丧子未必是凶]

  (一)《华严五祖纪》:唐朝杜顺和尚,有一天到外面去化缘的时候,有一个斋主抱著他的儿子,求和尚给他消灾延寿。和尚定睛对著孩子看了许久,说:‘这孩子本是你的冤家,现在应该给他忏悔。’吃完了斋以后,和尚叫斋主把小孩抱到河边。到了那里,他说把小孩子抛入水中。这时斋主夫妇不禁捶胸顿足,嚎哭起来。和尚说到:‘请不要闹!你们的儿子还在那里呢!’说著,就用手一指,果然,他们就看见他们的儿子,化作六尺丈夫身,立在水波之上,怒目地斥责斋主说:‘你前生拿了我的金帛,还杀了我推入水中。若不是菩萨同我解怨,我是决不饶赦你的!’于是夫妇俩默默然信服和尚的神力了。

  (二)梁敬叔笔记:姚伯昂先生说:‘传说人世间的夫妇儿女,有还账的,有讨账的。我于是想起,从前我的一个妹子,当她五岁的时候,出天花很是危急,呻吟床褥,非常哀苦,一连几日夜,叫号声不止。我的母亲说:“这样地受痛苦,为什么不早些去呢?”她听见了,大声地反抗说:“你们还欠我八千文钱,尚未还清。等你们还了我,我就去了!”我的父亲就差我去关照她说:“我们一定把这笔钱做你的棺殓费,再加千文烧些锡箔给你。这样你可以快些去了,何必等待著活活受苦呢!”我对她说了以后,她就在这一夜里死了。这样看来,还账讨账的传说,是确有其事的。’

  (三)梁敬叔先生说:‘常州有个甘学究,是以教小学生为生活的。当他的儿子才只三岁的时候,他的妻子忽然死了。他只得带著他的儿子,到他教书的馆舍里去养育。到四,五岁的时候,就教他识字读书。这个孩子倒很聪敏,在十五,六岁的时候,四书五经都读得烂熟,也可以做教书先生了。每年父子二人教书的收入,凑合起来有四,五十金,除去生活费用之外,还可以稍稍积蓄一些。后来甘学究就预备为他的儿子娶个媳妇。当他们正要行订婚礼的时候,他的儿子忽然生起大病来,病势很是危急。

  在病中,他狂喊著他父亲的名字。甘学究惊惶失措答应说:“我在这里!你有什么事吗?”他的儿子说道:“你前生和我合伙做生意,欠我二百余金。某事除去若干,某事除去若干以后,现在应还我五千三百文。快快还我!还了我,我就去了!”说完了话,就气绝而死了。这真是世俗所谓讨债的了。大凡年幼夭折的儿女,多因讨债而来的;不过像甘学究的儿子般,分明说出来的,十个之中没有一,二个罢了!世间一般做父母的不明因果,反为这种讨债的子女悲伤哭泣,不是很可笑吗?

  (四)纪晓岚笔记:朱元亭有个儿子,生肺病将死的时候,有气无力地自言自语道:‘现在还欠我十九金。’这时医生正在开药方,预备给他吃一服人参,可是人参还没有煎好,他就死了。后来算算那人参的价值,刚好是十九金。这是最近的事实。

  (五)天台有位袁相钦先生,是我的远亲。他有一次在梦中,看见洒坛里现出一个人来,指著他说道:‘三百千!三百千!’他就醒了。这时他的妻刚巧生个儿子。相钦本来没有儿子的,所以很钟爱他。这个孩子,四岁生病很厉害的时候,在病中,他忽然叫喊著说:‘拿算盘来算帐!拿算盘来算帐!’相钦突然想起从前的梦,就责骂他说:‘讨债鬼!你到我家里四年,我为你花费的,已经不止三百千了!’他的儿子听了这话,就死去了。

  印光大师曾经说过:‘一个人生儿子,大概有四种原因:一种是报恩,一种是报怨,一种是还债,还有一种是讨债。’

  报恩是:因为父母对于儿子过去世有恩惠,为著报恩,就来做他们的儿子。所以服劳奉养,生事死葬,都称父母的心意。世上的孝子贤孙,都是属于这一类的。

  报怨是:因为父母对于儿子过去世有亏负的地方,为著报怨,就来做他们的儿子。所以怨恨小的,就忤父母;大的,甚至为非做歹,闯下大祸,害及父母。做父母的,活著的时候,不能得到儿子的奉养;等到死了,还因为儿子的不争气,带著羞耻到九泉去。这是报怨的一种。

  还债是:因为儿子在过去世欠父母的资财,为著偿债,就来做他们的儿子。倘若债欠得多的,父母就终身由他奉养;若是欠得少的,就不免半路死去。像读书才得了些功名而丧命的,做生意才得了些财利而身死的。

  讨债是:因为父母在过去世欠儿子的资财,为著讨债,就来做他们的儿子。小的债,不过损失些学费聘金;等到债还清了,父母虽想望他成事立业,而他忽然夭亡,再也不留片刻。若是大的债,那做父母的损失,可就不止此数,必定要废业荡产,家破人亡才罢!

  这种报恩报怨的因果关系,不独子女是这样,就是夫妻也是这样的。总之,眷属聚会,无非恩仇报复。假使能够互相感化,大家念佛修行,同归极乐净土;那么恩仇眷属化为菩提眷属,就完美到极点了。

  [病痊未必可喜]

  明月笔记:浙江上虞蒲湾地方,有个钟秀峰。当他年纪四十多岁的时候,生个儿子,秀峰很钟爱他。那孩子十岁的时候,生病很危险,秀峰夫妇哭泣著到神祠里去祷告。在夜里梦著一个神对他说道:‘你的儿子有许多事情没有了结,那会就死去啊!’醒来之后,他非常庆慰。后来儿子果然病好了。等到这个孩子长成以后,挥霍放荡,忤逆父母,无所不为。钟家便被他破败了,秀峰夫妇终于饿死。这就应验著神梦所说:‘有许多事情没有了结’的预示,原来他是来讨债的。

  [延寿未必可贺]

  觉有情半月刊载:杭州栖霞洞有个智印和尚,能够预先知道未来的事情。有一天,寺里一个短工染疫死了;短工的妻子到山上来,请寺里的长工相帮埋藏。智印和尚知道了,阻止他们不要去埋藏,并且对他们说道:‘这个人还有许多苦难没有经过,决不会就这么死了的!’他的妻子回答道:‘气早已断了,难道还会活转来吗?’她怀著一肚子的疑团,悻悻然而去了。等到第二天早晨,这个短工果然又活转来了。

  [得财未必是福]

  《大庄严经论》说:有一次,佛和阿难在舍卫国的旷野中行走,看见有一堆金子埋藏著。佛对阿难说:‘这是大毒蛇’,阿难对佛说:‘这是恶毒蛇’。这时田里有一个农夫在耕种,听见佛和阿难说有毒蛇就去看看。他走到那里一看!原来是一堆黄金;他就拿回家里,从此他就立即变成富翁了。后来被国王知道了,就把他关在监狱里。他从前所得的黄金,到这时已经用完了,但是还不能免去刑罚。他真悔恨极了,不禁叫喊著说:‘恶毒蛇阿难!大毒蛇世尊!’

  国王听见了,觉得他说得不伦不类,很是奇怪。于是传讯他:‘你怎么说毒蛇,恶毒蛇呢?’这个农夫对国王说道:‘我从前在田里耕种,本来很可以安闲度日。有一日,听见佛和阿难说有毒蛇,我去一看!原来是黄金;不禁贪欲心起,拿归家中。今日想来,这黄金原是毒蛇啊!’同时他又唱出一首偈:‘诸佛语无二,说为大毒蛇。恶毒蛇势力,我今始证知。于佛世尊所,倍增信敬心;我今临危难,是故称佛语。毒蛇之所螫,止及于一身;财宝毒蛇螫,尽及家眷属!我谓得大利,而反获苦恼!’

  这个故事,使我想起一九四三年十一月里,上海报上登的一则新闻:有一个李姓的妇人,有一天得到十余万元,喜出望外,她拿了款子坐汽车回家。在途中被强盗拦劫,把她的所有全数抢去了。这个少妇竟因此死亡。世上的人因著财产遭殃的,耳闻目见,真是很多很多,说也说不尽的。

  [家难未必不幸]

  吕碧城女士说:‘我家从前住在安徽六安州。当我十三岁的时候,偶然得到一卷观音白衣咒,说持诵百日,能消灾得福;我就每日焚香虔诵。等到刚满百日之期,忽然遭到家难;我家的人都被许多族人禁闭在本宅内,长年不得和外界通消息。后来母亲设法,用密函向外祖母家请示援救;结果得到援助,我们得以到来安县舅父家里寄住。

  那时我常常想:为什么持咒百日,求福而反得祸呢?其后有土匪白狼来侵扰安徽,六安被蹂躏得变成废墟。当时我家旧宅里,只有孀嫂和她的女儿翠霞,和她的女婿汪君居住著。白狼闯到宅中,把汪君杀死了,翠霞也在这时殉难。我的嫂嫂逃到上海,不久也就病死了。现在我才明白:倘若那时我仍旧住在六安,一定同遭到匪难的。我们避居到舅父家里,实在是因祸得福哩!’

  [谋事得成未必可庆]

  绍兴黄大动君,失业以后,因居在家里的时候,有一次,去求他的先生给他介绍一个职业。他的先生荐他到某军司令部,充任秘书。他到那里去办事,还不到一个月,两军开战了,他所属的军队被打败了。黄君幸而在枪林弹雨中出了性命,可是物件尽都损失了。他身无分文,沿途借贷,受尽千辛万苦,总算憔悴而返。他的先生见他这样狼狈回来,对他说道:‘这是我害你了!’

  [谋事不成未必可悲]

  吴县王玉如君,住在上海的时候,想谋一个轮船司账的职位。因为谋这个位子的人很多,玉如恐怕事情不成,来同我商量;我就劝他念观世音菩萨。玉如就听我的话,早晚持念,可是结果事情还是不成;玉如怀疑菩萨无灵。我对他说:‘目光要放得远大些,不应该以一时的得失,就怪菩萨无灵。菩萨是不会辜负你的!’过了两月,这条船被风浪沉没在大西洋里,里面的人都落水溺死,没有一个幸免。不幸的消息传到上海的时候,玉如跳跃著来向我说道:‘这真是菩萨保佑我呢!假如我从前所谋的职位成就的话,我也早就葬身船腹了。’

  以上种种的事实,很明显地告诉我们,使我们可以灼然无疑于因果的存在了。可是还有为我们凡情所不易了解的,我再来解释一下:一、业报释疑,二、感应释疑。

·业报释疑
陈海量居士讲述

  我们在世间上,所碰著的一切灾殃苦患,不如意事,都是从恶业招致得来的;一切福禄寿康吉庆,都是从善业所获得的。今世所享受的,是前世所作的果;而今生所造作的,又为来世苦乐的因。所以作怎样的善,得怎样的福;作怎样的恶,得怎样的苦。识田的感招,像数学上乘除一样,是一定不易的。所以戒杀放生得长寿少病报,廉洁布施得权威厚报,贞节得夫妻贤淑报,偷盗得贫穷耗财报。相反的方面也就可类推而知了。

  善恶业报都是自作自受。因果的道理很是精微,虽然极其错综复杂,可是乘除消长,是决不会错乱的。倘若我们能够改过为善,诵经念佛,就能使善业日日增长,恶业日日消除。要得到幸福,远离祸患是无须我们祈祷,而自然能够实现的。

  不过我们前世所作的业因,千差万别,所以善恶果报不能以一世的行动来下判断。假使行善而仍旧穷困的,那是因为他前世的恶业比较重;正因为这一生行善,已经灭去了殃祸,而啬他的清安了;否则,还不止受这样的苦难。可是来生的福泽,也已经种因在这里头了。

  有的人为非作歹,而现在仍旧得到安乐享受,那是他前世的福泽深厚。因为他作恶的缘故,他所应得的福禄,已经被他自己损耗了;否则,富贵尊荣还不只这地步。可是来世的祸患沉沦,也已种因于这里头了。

  况且世事变幻没有一定,一时的苦乐不足为祸福的定论。所谓:

  ‘作恶必灭!作恶不灭,前世有余德;德尽必灭。’

  ‘为善必昌!为善不昌,前世有余殃;殃尽必昌。’

  因果律是分毫不会错误的!

  印光大师说:‘作恶而得到幸福的,是过去世善因栽培得深;假使不作恶,那幸福必定更大。譬如富家子弟,吃喝嫖赌,挥金如土,而不曾立即受到冻饿,那是因为他的遗产富厚;倘使天天这样浪用,即使他有百万家财,不到几年,也就要家破人亡,不可收拾了。’

  ‘得善而遇到灾殃的,是过去世罪业造得深;假使不行善,所的殃就更大。譬如犯重罪的人,在没有行刑之前,立了一些小功;因为功小的缘故,罪业不能完全赦免,可是总能改重为轻。倘能日日立功,因为功积得多而且大的缘故,罪就可以获得完全赦免,重复封侯拜相,世袭爵位,与国同休了。’

  今生的善恶影响今生的祸福,这叫做花报。今生的善恶决定来生的苦乐,叫做果报,也叫做业命。今生花报的影响来得轻,今生所受前世已成熟的果报业力比较强;所以只有大善大恶的人,才能转变今生的业命,因为他们的心力比他们的业力还强。一普通的人就不能超出业命的范围,因为他们的心力敌不过业力的坚强。世人往往略行小散善,就痴心妄想地要获得转移业命的效果,不是很谬妄吗?所以那一碰著逆境而退失修善心,和希求不能达到目的的因而退悔的人们,都是因为他们修省改过的功夫还未能做到。这种人怎能挽回定业呢?我们应该自省一下啊!

  信奉佛法的人们,倘若求子病愈而子反死了,可不必哀伤退悔。我们怎能知道,也许这个儿子是为讨债来的呢?他日或许被他弄得破家荡产,使父母吃老苦呢?现在佛菩萨的慈力,消除宿怨,使他早些离开,正是做父母的大幸事啊!譬如我得罪了人家,他想来报复;幸而得有势力的人,从中为我们调解,使对方的怨恨消释了,不再同我为仇。这上多么幸运的事啊!因为仇恨的心像是黑暗,遇到佛光一照,黑暗随即消灭。所以能得佛为垂护的,任何怨仇没有不能解散的。

  世人求子病愈而子反死的,做父母的正应该感谢佛菩萨的大恩,努力奋勉修习佛法,并且劝化众生共同信佛才是。倘若反生怨心,悔心,退心,怪佛菩萨无灵,这真是辜负佛恩呢!至于求其他眷属如:父母,夫妻愈病而反死的,都应当作这样的看法。因为一家眷属的聚会,无非报恩和复仇而已。

  或许有人要问:‘儿子生病祷求佛菩萨而反死去,说是佛力解怨使他即便离去,固然不错!然而为什么不解怨以后使他勿去,而仍旧做我的儿子呢?这是一点。还有一点,假使他不是来讨债的,那么终究是我的儿子了;不求佛力救助,他也不至于死的,何必要祈祷呢?’

  我的回答是:人生所遭遇著的,都是从过去世善恶业力所感召得来的。心力弱,业力强,就被业力所支配。只有学习佛法,心力训练得强的,可以不被业力所束缚;普通一般的,大多数不能超出业力范围的。你的儿子——因为你和他在过去世所种业因的关系——为著讨债而来,现在佛力消除了宿怨;而你还要他不死,仍旧做你的儿子。

  这譬如有人到你家里来讨债或报仇,当时因著一位有道德威望的人从旁调解;这个人意气平静下来,就此放弃债权。你想,那时这个讨债的人,仍旧留在你家里呢?还是回去呢?当然的!他一定就回去了。现在你的儿子为著讨债而来,怨气平释以后,他也当然回去了。理由是一样的。

  关于第二个问题:‘假使他不是为讨债来的,不求佛力,他也不至于死。’这话你只说得半边。人们的疾病,表面上虽然是从风寒虚劳,四大不调而起,实在是他们前生的恶业作为主因的。你儿子的病苦,一方面固然为讨债而使你受累;而另一方面,他也有他自己的恶业存在著,使他不得不受病苦而至夭折。假使他前世的恶因是十分,那么这病就得受十分的苦果。譬如拍球,用十分的力气向下拍,它反跳的高度也有十分。力的强弱,要看拍的人而有差别;也就如造恶因的时候,心力的猛利程度各有不同。

  倘使你儿子有十分的恶因,他一定要自受十分的苦果才能了结;要想减受五分,是不可能的。假使能归信佛法僧三宝,至诚恭敬地忏悔,并且做种种善事,就能得佛菩萨的慈悲保护,可使重报减作轻受。譬如世间法律所规定的一般,杀人的人要处死刑,倘使去自首,罪就可以减轻。向佛菩萨忏悔的,就和自首一般,病苦怎得不减轻呢?

  然而不要误会!佛菩萨并非制裁人们罪恶的主宰者。佛说‘一切唯心造’,祸福寿夭,恩怨眷属,一切是我们自心所造,自作主宰的。因为归向三宝,至诚忏悔的心,能顺合忏悔者本具的佛性,顺性而起,就和佛菩萨已经证到本具佛性的境界相契合;这是此方的感而得到彼方的应,很自然的结果。

  众生心力的光很是微弱,不容易消灭黑暗的业力;现在和佛菩萨光明无量的心光接触,就能增强我们心力的光,足以消灭我们黑暗的业力。然而还须看各人归向佛菩萨的心力强弱程度怎样,而决定其减轻苦报的分数。譬如五烛光的电灯泡,必定发五烛光的光明;五十烛光的电灯泡,必定发五十烛光的光明。因为光度强弱不同,黑暗的减退也就随之有异。所谓心光,本来是人人都有的,只因各人被业力所蒙蔽的程度有差别,所以所显现的就各不相同了。

  贺国章先生说:‘有一位黄桐生君,他的眼能够看见鬼神,并且能够辨别人的气色。据他说,头上有白光的,这个人必定是佛教徒。尊贵的人有紫色的光,财富的人有红色的光,生病和失意落魄的人,他们头上的光是灰色的。普通的人则是蔚蓝色的。头上的光现出黑气的,这个人定要死亡,否则是个大恶人。’

  心光虽然是常人所不能见到,然而是可以实验的。冯宝瑛居士说:‘我们可以拿布施的事做试验。假使真心为人而布施,没有利己念头的人,他的心中必定有一特别愉快的景象,这就是光明发越的表征啊!’专心念佛,也容易得到愉快的景象。融空居士说:‘静寂地念佛稍久一些时候,就能觉得头部热蒸蒸的,四肢百骸融融地。这就是心光透露的证验。因著发光而生热,这是物理学的定理。’《华严经》里也说:‘大士光明亦如是,有深智者咸照触;邪信劣解凡愚人,无有能见此光明。’

  当我二十九岁的时候,和我的妻远信住在赤城山。这时远信是二十五岁。在某一日的早晨,她下山去,行走在田野间的当儿,沿路专心在念佛。这时太阳刚上山,晨曦遍地,她偶然看看她自己的影子;发现顶上有一圈圆形的光,周围和肩相齐,其大小约有直径二尺光景。它发出灿烂的光辉,有不可形容的美妙,和佛像背上的圆光相似。

  她心里觉得奇怪,还是继续地一面走一面念佛,并且时时看她的影子;这个圆光依旧焕发著,她稽首这是念佛所得的现象。于是,她试试看,停止念佛而念世间的杂事,同时再看看影子,圆光就没有了。因此就可以知道,念佛最能发挥我们本有的光明,消除业障的黑暗。

  念佛,念杂事都是念,为什么所表现的有这样的不同呢?这譬如人的忧喜,忧的时候愁眉苦脸,喜的时候嬉皮笑脸;忧喜同是心念,而表情就不同了。佛号的念随顺我们的本性,杂事的念是违反我们的本性;念的主动体固然是同一个心,可是被动的念头就有分别了。假使念佛功夫得力,那么尘劳就是佛事,在酬应一切世事的时候,都不会有什么妨碍。所谓‘竹密不妨流水过,山高岂碍白云飞’,到这个时候,顺性,逆性不过是方便之谈罢了。

  人的疾病,多是业报的关系,在业报没有完尽的时候,假使要求其早日痊愈,就非求佛力保护不可了。世上很多中外名医没法医治的危症,因祈祷佛菩萨而获得痊愈的事实。

  如最近邵联萼君也因念佛得救:邵君是杭州人,年十九岁,在上海患著重症,到宝隆医院去疗治。经医师诊断以后,说他这病是没有希望了。在进院后第七日的夜里,他忽然看见牛头马面,夜叉小鬼,摇摇摆摆地向他的床边直奔而来。这时室中电灯很是明亮,而他的神志地很清楚。他稽首这是来捉他的,他是将死了,于是鼓足勇气坐起身来。

  后来再一想,既然有鬼神,一定有佛菩萨的。就想起‘南无阿弥陀佛’六个字,随即大声地念起来。当他一念之后,许多的鬼怪突然都给他吓退到数步之外,不敢走近身来。邵君觉得这六个字有不可思议的效力,能够退却鬼的袭击,于是诚心诚意地不断诵念著。因为小鬼捉他不到,后来阎罗王也亲自出马来了——他是身穿绿袍,头戴平天冠的;然而他也被佛号挡了驾而不得近身。邵君看见佛力这般伟大,更加放胆高声地念起来。

  院中的医生们,认为他的声浪妨碍其他病人,就来劝阻他不要再念,而邵君在这生死关头怎肯停止呢?后来医生没办法,只得把他搬到另外一间病房去住,邵君仍继续著在念佛。这样经过了将近五日,他忽然看见一颗金光,渐次地由小而大,顷刻照耀遍满大地。

  在光中,有一位金身的佛,卓然地伫立在空中,足下有金色云一朵,佛身上更放射著光芒,左手持著数珠,右手合指放在胸前,对著邵君在微笑。慈颜喜悦,态度很是可亲,原来就是阿弥陀佛啊!这时那一群鬼怪不知在什么时候都消失了,后来佛身也就隐去。邵君既然亲眼见阿弥陀佛的降临,他是更加兴奋了。病苦已经消失,第二日就出院,身体轻快康健已经恢复常态了。

  念佛能愈不治之症,那么,念佛人不就可以不死了?

  关于这个问题,应该这样解释:人们的生是业力而来的,等到一期业报完毕以后,这个身体也就完了。这个身体譬如是烛,佛菩萨是灯笼,风雨来的时候可以遮蔽;假使烛的本身完了的时候,灯笼也就无能为力了。不过寿命的长短,也可以随心力而转变的;精修佛法的人,是不被业力所拘束的。

  佛菩萨救度众生,有顺度的,有逆度的,有显度的,也有隐度的。求病得痊,或所求遂意的,那是顺度;求寿反夭,或所求不遂的,那是逆度。感得佛菩萨为你现身的,是显度;因祈祷而感得人事凑合,机缘相助的,是隐度。

  周梅泉居士说:‘佛菩萨是慈悲无量的,他们有很多的方便法门;遇到人力所绝对不能挽回的事情,就以不可思议的神力加以救度。若是世间常理还可以办得到的,就在冥冥中使其机缘宛转凑合而加以救度。又何必件件事情都显现不思议的方式,使世俗的人们惊怪,才算是灵感的征验呢?’

  明白了顺显隐救度的道理,信心就能纯正而加强了。倘若遇到水火盗贼疾病,能够当境了然,没有疑惑,就稽首是学佛以后,重报已减轻受;设使不学佛,痛苦决定不止此。这不是故意自己安慰自己,事实上,因果感应的道理是这样的。我们应该深深体味,当生欢喜之心,感谢三宝慈悲垂护的深恩啊!

  ‘假使百千劫,所作业不亡;因缘会遇时,果报还自受!’有的人看了这首偈之后,就怀疑:既然是‘所作业不亡’,为什么祈祷感应,能转祸为福,重报轻受呢?岂非颠倒因果,错乱报应吗?

  不是的!这首偈是专对业力强的人说的。转祸为福,重报轻受,那是对心力强的人说的。佛法圆融无碍,并没有颠倒的地方,我们须加心精细地分别观察,才能把握它的真理。

  梦东大师说:

  ‘心能造业,心能转业;业由心造,业随心转。心不能转业,即为业缚;业不随心转,即能缚心。’

  ‘心何以能缚心?心与道合,心与佛合,即能转业。’

  ‘业何以能缚心?心依常分,任运作受,即为业缚。’

  ‘一切现世境界,一切当来果报,皆唯业所感,唯心所现。唯业所感,故前境来报皆有一定,以业能缚心故。唯心所现,故前境来报皆无一定,以心能转业故。’

  ‘若人正当业能缚心,前境来报一定之时,而忽发广大心,修真实行;心与佛合,心与道合,则心能转业,前境来报定而不定。’

  ‘然业乃造于已往,此则无可奈何。所幸发心与否,其机在我;造业转业,不由别人。’

  可知一切唯心造,祸福之权都握在我们自己手中,只要勤奋学佛,结果终究是吉祥的。

·感应释疑
陈海量居士讲述

  众生祈祷佛菩萨叫做‘感’,佛菩萨救济众生叫做‘应’,感应通了以后,苦厄就能度过了。《华严经》说:‘佛身充满于法界,普现一切众生前;随缘赴感靡不周,而恒处此菩提座。’无论什么地方都有佛存在著,而且常常显现在我们之前,而我们竟不能看见。这是什么缘故呢?非但是佛,就是诸位大菩萨,也无不常常显现在我们之前。《华严经》说:‘于一微细毛端处,有不可说诸普贤;一切毛端悉亦尔,如是乃至遍法界。’普贤菩萨是这样,其他如:文殊,弥勒,地藏,观音,势至诸位菩萨也无不是这样。而我们也没有看见,这岂非欺人之谈吗?不!不是的。佛的话非常真实,决不会虚逛的。海可枯,石可烂,佛语是不可改的。

  我们的身体不是细胞的集合体吗?细胞是物质之一,科学家把物质分成原子,不过只有数十种。若再进一层分析起来,就只有原子核,阴电子和阳电子罢了!试问这种物质现象,怎么能转变作生命现象?全世界的科学家没有一个能够彻底答覆的。科学家能够把生物分析成原子,可是不能把原子造成生物;世间科学的技巧到这里就没有办法了。

  释迦牟尼佛是无上的大科学家,由他亲身实验修证,清楚地知道:组合我们这个身体的,无非是业力的幻现。细胞是物质,而物质的根本乃是能力的集合,并没有实在的体质。从前有一班科学家,以为乙太是唯一的实体,然而这乙太何尝有实质呢?

  我们这个身躯是地水火风四大所合成,从阿赖耶识幻变出来的。真是因为阿赖耶识持有四种的功能:一,障碍功能,叫做地大种。二,流润功能,叫做水大种。三,炎热功能,叫做火大种。四,飘动功能,叫做风大种。这四种功能集合在一起,就叫做物质了。因为四种功能集合的成份各有不同,,所以有各种差别的原质。周叔迦居士说:‘倘若将四大种和科学中电子论作个比较,那么,障碍的功能就是电子,流润的功能就是电子吸引的力量,炎热的功能就是电子的电量或电子所含的热,飘动的功能就是电子流动不停的力量。’

  阿赖耶识譬如有波浪的海,波浪停息的时候,海水澄静,就是识性,也叫做法性真如。这法性没有形状,也没有边际,无始无终,超空间,越时间的。众生无始以来——譬如环形,无始无终;众生的生死,如在环形里回转著,所以叫做轮回。不像直线般——是有始终的。都是从阿赖耶识发挥出来的功能,前后相续,没有间断。正如波浪汹涌,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所以不能和真如相应。

  佛菩萨已经能使这个识性澄清静息,证得广大无边的真如法性。这法性本来具备一切的功德,从此发起妙用,不受时间和空间的限制,就能够分身十方,普遍地显现在一切众生之前;譬如月到中天,它的影子显现在万千江湖之间一般。

  佛菩萨既是普遍在一切空间,为什么我们不见不闻呢?这是因为佛菩萨和众生所处的境界不同。佛菩萨已觉,如睡醒的人;众生不觉,如睡熟的人。睡醒的人在睡熟的人之前,正在做五欲的梦,怎能见到佛菩萨呢?

  再有一个譬喻:当明月照耀在天中的时候,一群盲子是看不见的。这一群盲子因为没有看见的缘故,就说天中没有月的存在,不是很错误吗?众生没有慧眼,看不见当头的佛月;因为看不见的缘故,就说没有佛。这和盲子说没有月亮有什么两样呢?

  上面二个譬喻太简略,或者还不能明白;我再取个譬喻来说明这个道理。譬如无线电波,本来是普遍地充满在任何地方的——不论茶杯里,抽屉里,房间里,以至旷野虚空之中都充满著电波。到处都有无量数的音声同时并作,各各相入,各各不碍。就是我们的耳内,也充满一切音声的电波,可是我们一无所闻,没有感觉。

  难道是电波在欺骗我们吗?当然不是!假使我们用一台良好的收音机,拨动刻度的指标,对准周波度数;当周波度数和某电台相同,某电台的播音就来相应。拨动指标对准其他周波,就有其他电台的播音,立即现出声音来了。佛菩萨时常显在我们之前,而我们不见不闻;也就如无线电波处处现在我们之前,而我们没有闻到一般。

  电波可以实验而证明其确实存在,佛菩萨的存在也可以实验的。我们的身体就是很好的一台活动收音机呢!佛菩萨的法身譬如乙太,乙太是充满整个空间的;应化身譬如无线电波,到处都有的。我们的心性本有十种法界,也像收音机本来有若干周波的刻度一般。所谓十种法界就是:一,佛法界;二,菩萨法界;三,缘觉法界;四,声闻法界;五,天法界;六,人法界;七,阿修罗法界;八,鬼法界;九畜生法界;十,地狱法界。现在把佛和菩萨法界说明一下。

  我们倘使拨转我们的心针——念头,执持圣号,趣向于寂照的心境(杂念不生就是寂,了了分明就是照),精进不息,不起杂念,净念坚固,于是这能念的心,和所念的佛,到了无念而念,念而无念的境界;这样随顺著心性,能使本有的其余法界暂隐伏,而和佛法界或菩萨法界相感通。

  我们的心愿和某佛,某菩萨的夙愿各有不同,如各电台周波各不相同一般;念弥陀的就有弥陀来相应,念观音的就有观音来相应。也像收音机拨某周波的度数,就有这个周波的电台来相应一般。

  《法华经》说:‘若有无量百千万亿众生,受诸苦恼,闻是观世音菩萨,一心称名;观世音菩萨即时观其音声,皆得解脱。’众生是无量的,菩萨怎能一一都照顾到呢?这譬如有百千万亿的收音机,同时收某一电台的播音,只须各各拨准其周波度数,那个电台的播音,就没有先后地在各个收音机里发出同一的声音;菩萨寻声救苦也是这样的。

  幽谷大师说:‘诸佛菩萨没有一刻不想度众生,而众生念念和他们的心愿相违背!’这怎能怪佛菩萨没有感应呢?众生念佛的诚恳程度各不相同,所以心力强弱有别,感应也因此而有辨别;这就如收音机构造的不相同啊!

  至于《华严经》所说:‘随缘赴感靡不周,而恒处此菩提座’,这句话怎样解释呢?这譬如巨大的播音电台,发音遍布全地球,而菩提座的电台并没有移动。这里所取的譬喻都是一往之谈。再进一层说,那么乙太如阿赖耶识,电波如第六意识,这样说法比较相近些。

  世间的事相很复杂,一事的发生为祸为福不容易断言,而且不能预先知道。我们碰著意外的事应该做祈祷,假使能得佛力慈悲保护,终究能够安乐的;若是能为众生忏悔回向,功德更是伟大。

  中轮法师说:‘有的人说:“回向和平,世界就能够和平吗?假使是这样的话,那么现在并不是没有人在回向,为什么世乱还是如鼎沸,而不能稍微停止呢?”我说:“众生的恶业在逐渐增加上去,念念不停,时时加盛,旧的恶业才息,新的恶业又起。少数人的功德回向真是消不胜消,不过劫难已经因之减轻了。譬如医生治病,用足药量,可是病人不忌生冷,不避风寒,旧病才减,新病又加;这不是药石不灵,实在是病人自作孽哩!’

  我们假使有所祈求,要是诚心祈祷,没有不得感应的;佛菩萨一定以顺显隐种种方便,来满足祈求者的心愿。因为佛菩萨具有同体大悲心,看待一切众生,就和他们自己一般,没有彼此的分别;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众生,设法拔去众生的苦,而给与众生快乐呢!

  关于‘可许则许’我已约略解释过了,希望读者诸君精勤地来修佛道啊!

致李怀耕居士书一
怀耕兄:

  自从别了以来,想你在山上起居很安好,心地很清凉罢!常常想到你遇的不如意,很使我深深地感觉怅惘!人生世间不如意的事固然是很多的;我们既然得了人身,怎能免除得脱呢?譬如在荆棘林中行走,怎能怪荆棘触勾牵我们的衣履啊!然而我们既不幸落入荆棘林中,还是耐著心把当前的荆棘拨开,向前缓步行去的好。这样荆棘于我们就不至于有什么妨碍了。

  世间的事情都随时随地在变异,月圆了要缺,花开了要谢,眷属的恩爱终必分散。人生不可避免的生,老,病,死,爱别离,怨憎会,求不得,五阴盛的八苦,说起来真使人寒心啊!不过月缺可以再圆,花谢了可以重开;而眷属的生离死别呢?那就很难重圆了。这真是世间最痛苦的事了。要补救这一痛苦,只有一致心弥陀净土,到了那边‘共会一处’,就永不会别离了。若是能够这样发心,那么世间上一期的生离死别,又何足悲痛?而况你们是暂的小别,那更何必心里不快呢?

  我们生存在世间上,不过几十年的光阴,如石火电光,一转眼就过去了。虚幻的梦境是不真实的,等到一觉醒来真是不什一笑!梦中的得失,何必去忧悲喜悦呢?

  我们都是三十以外的中年人了,当我回头看看三十年前的事,真像一场春梦!假使以过去的经验作比例来推想未来,那么,就算我们能活到百岁,也不过如此而已。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感觉?

  你最近的遭遇,我真为你感到不适。可是再反过来一想,拂逆挫折,失败打击,未必就能困厄我们;非但不能困厄我们,也许还能玉成我们。我说这话,并非我置身灾祸之外来说风凉话。因为我们有过去善恶的业,种在八识田中;因著这种子次第的成熟,于是顺逆的境界也次第的发现。所以祸福是我们自己造的,我们还能怨尤谁呢?这就是佛教所以注重忏悔,贵于实行的道理。

  你们夫妻俩因为境遇的不幸,于是归心佛法,早晚祈祷,可是希求的愿望并没有达到。这是菩萨不保佑你们呢?还是你们的心不够至诚呢?假使心还不够至诚,应该自己省察,不要强自以为已经至诚恳切了,这种自欺欺人的态度是不对的。

  若你们的祈祷确实是至诚恳切,菩萨一定会保佑你们的。菩萨有不佑之佑,在表面上虽看不出来而其所保佑你们的,实在是很远大的。凡夫们的目光,所见不远,常常因为目前的得失,就作为定论,那实在是很浅薄而谬妄的。

  马鸣菩萨起信论里说,菩萨常用逆境救度人。能够明白这个道理,虽然碰著逆境,又何必怨尤呢?有的人或者要怀疑,佛菩萨为什么要用逆境来度人?这是因为众生处在顺境的时候,放纵在声色五欲之中,要想他们修佛道是很困难的;这种人必须逢到逆境,才能对往昔的行为发生忏悔的心,而起进修佛道的愿。佛经说:‘八苦是良师’,实在是很对的。

  譬如钢铁的铸成,其熔点热度,假使不较铸铁为高(就是要比铸铁受更苦热的磨炼),怎能成就其为钢呢?再如供人瞻仰的丰厚高大的碑石,不知道它已曾经过多少千锥万斧了呢!否则认愿来抚摩这顽石啊!

  世间的事多一番失败,就增加一番经验。那不曾经过挫折而每每获至成功的人,他们的意志必定骄慢,行动必定忽略,而他们的事业也容易崩溃。可知逆境足以挫折我们骄浮的气焰,规范我们放逸的行动,它实是我们的善知识哩!这就是菩萨所以用境来度人的道理了。

  ‘随缘消夙业,更不造新殃’,这是佛教徒的人生观之一。我们遇到不如意的事,应当不沮丧也不畏缩。还有一个法子,就是碰著不如意事,能够退一步想,那就海阔天空了。

  希望你能放开眼界,看得深远一些,心胸就能廓然了。处在障碍的环境而不受环境所障碍,那么障碍的环境和你有什么相干呢?(譬如到了乡僻的地方,没有软白的大米饭吃;我们可以把黄糙米饭,咀嚼得烂一些,吃得少一些,一样的容易消化,可以帮助我们营养。假使我们不因此而起烦躁不安,环境于我们有什么妨碍呢?)倘若镇日地忧戚痛苦,多愁多虑,是会耗损你的精神体力的;徒然自苦又做什么呢?

  印光大师文钞可以度你的苦危;山居闲暇,请你熟悉读一遍。夜已深了,不能尽我所欲言,请你珍摄!

一九四六年十一月二日下午十一时灯下弟海量上言

致李怀耕居士书二
耕怀兄:

  昨日寄给你的信,想已蒙阅读过了。今日碰著令兄,据说你曾经对他这样说:‘倘若因为偶然破戒的缘故,就须受到严酷的刑罚,那么,不守六斋,十斋的人们,为什么倒逍遥自在呢?’在你的处境,是难怪你有这样的怨语!这也是人情之常,不独你一人是这样的啊!

  不过人们在过去世所种的因,各不相同;因为夙业不同,而使今世受报也就有差别。这是属于‘别业’问题,不可以拿自己的业报和别人去比较,作为一概而论的。譬如校中学生同级读书,而资质各有差别:有的是十分,有的是二、三分。那只有二、三分资质的人,虽然竭力读书,恐怕还有留级的危险;而那些具有十分资质的,读书虽然漫不经心,可是常得名列前矛。这没有别的道理,不过是他们的夙习不同罢了!那留级的倘若说:‘我攻读得很勤苦,现在竟被留级;某某不很用功而能名列前矛。为什么事情这样颠倒呢?’试问你,这样的责问对还不对呢?

  受报相同的,那是‘共业’。如这件案中受累的人,专业性都信佛念佛,而所科的罪和你相同,并没有较你加重。在俗眼看来,你的祈求是徒然了。那可不是这样说,这是佛经中所谓‘共业’。不过‘共业’中有‘别业’。如同一学校毕业,这是‘共业’;而个人程度各别,则是‘别业’。所以祈求也自有其功用,不过这里面的消息是很微妙的。

  信佛的志愿不坚定,善念就不纯正,结果必被业力所束缚。虽然如此,可是在我看来,多一番境,就消除一层业障;能够奋斗到底,到后来必能获得胜利的。若是中途屈服,那痛苦就没有穷尽了。请你鼓足勇气,再接再厉!打开荆棘的路途,辟出康庄的大道!事在人为,不要学俗人的见解,推诿给气数才是啊!我的见识不广,智慧狭劣,所譬喻的或者不很适当,还希望你多读佛书,那里面是宝藏无尽,俯拾即是的。

  ‘振衣千仞岗,濯足万里流’!学佛者的‘胸怀’应该这样去‘耕’耘,将来的收获就丰富了。

一九四六年十一月四日灯下弟海量上言

  普回向偈

  愿以此功德,消除宿现业,增长诸福慧,圆成胜善根。贪嗔痴恶毒,及与刀兵劫,瘟疫饥馑灾,悉皆灭无余。人各尽忠孝,礼让廉耻等,书写暨校对,读诵并受持;财法力随喜,辗转流通者,现眷咸安乐,先亡获超升。风雨常调顺,国民悉安康,法界诸众生,同愿往西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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