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论《金刚经》诸道德观与其宗教义理之关系  

  末学在“论《金刚经》的道德观及其当代价值”一文中,论述了《金刚经》的道德观具体体现在平等观、慈悲观、福德观、功德观诸方面。本文将顺着这一思路,从学理层面进一步探讨《金刚经》诸道德观与其宗教义理之关系。

  《金刚经》所蕴涵的平等观、慈悲观、福德观和功德观有内在逻辑联系,由平等观衍化出慈悲观,又由慈悲观衍化出福德观和功德观,三者环环相扣,层层递进:只有心无分别、执著,有清净平等心,视众生如自己,才会生起慈悲心;有了慈悲心,才会自觉地行善、布施,帮助众生,普度众生;慈悲行善能累积功德,自然会得福报。但《金刚经》的平等观、慈悲观、福德观和功德观都受般若智慧的统摄,都是建立在《金刚经》所宣说的“无住生心”、“空有不二”等宗教义理基础之上的。

  一、《金刚经》诸道德观与般若智慧之关系

  《金刚经》是佛教大乘般若类经典的总纲。而般若则是佛法的核心。般若,梵语为prajnā,意为大智慧。《大智度论》称“般若波罗蜜,是诸佛母”。《金刚经》讲的是精神修持的原则,主要讲的是智慧的修炼,旨在破除人们对外相、外境及自身心性的迷执。

  佛法认为,德行和智慧不是互相独立的,智慧滋养德行,德行滋养智慧。慈悲与智慧两者携手并进,如一体的两面。善行的动机无论是出于贪心还是爱心,其动机都来自自我,还没有断除“我执”。所以,《金刚经》主张福慧双修,指出菩萨修行需悲智双运,既大悲度众生,又大智离诸相。圣严法师在《禅的智慧》中指出:有两种智慧,一种牵涉到自己,一种牵涉到自己与其他众生的关系。运用智慧和他人相处,就是慈悲,慈悲只存在于和他人的关系中。真正的慈悲不可能离开智慧而存在,而究竟的慈悲只有在无我、无执的情况下才会存在。心无分别执著地行善才是真慈悲,才能获得无量福德。佛法认为“善者即福者”,这一观点类似于古希腊哲学家苏格拉底所说的“美德即幸福”,其基本精神是相通的。

  福、慧是修学佛法所要求的两大目标。《金刚经》主张福慧双修,并强调修福的重要性。佛经三皈依誓词中有“皈依佛,二足尊”之句。“二”指的就是福与慧,“足”是满足、圆满之意。佛被称为“二足尊”,意谓佛具有圆满的智慧和福德,应为世出世间所尊敬。

  佛法认为,福慧是众生本来就具有的,是众生自性中原本就圆满具足的,即福慧原本是性德。古今中外人人都祈求福慧,没有福慧或福慧匮乏才需祈求。自性中本来就具足的福慧怎么会没有了?佛法认为是有两种障碍把它障住了。这两种障碍,一为烦恼障,一为所知障。烦恼障福德,所知障智慧。只有去除二障,福慧才能显现。要去除二障就要靠修德修行。不修德,不修行,自性的福慧就不能显现。福德相随相应,但德统御福,有德就有福,有德,福才会长久。有福而无德,不是真正的福,其福也不会长久。

  大乘佛教认为,修福、求福报不是为了自己,而是为了普度众生。因为有福报的人才能现身说法,为人表率,吸引人们信奉佛教。修福的重要性可用“罗汉托空钵”的故事来解释。从前印度有个罗汉,按照佛制,他每天沿街乞讨。一天,他走了很多路钵里还是空空的,这时,他看见王宫门口有一头吃得饱饱的大象,满身还挂满了珍珠璎珞。这位罗汉不禁感慨道:“修慧不修福,罗汉托空钵;修福不修慧,大象挂璎珞。”意思是说:往世我只注重修智慧,没有修福德,所以虽然成了罗汉,但因没有福德,没人供养,讨不到吃的,只得饿肚子。而那头大象往世只知修福德,没修智慧,虽然养在王宫,吃得饱,吃得好,还满身珠光宝气,但终究是畜生,没有生为人身。可见,修行应福慧双修。修慧开智慧,修福得福报,福慧双全,才叫功德圆满。

  福德是做好事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功业之德,有福德的人才能得大智慧,般若智慧是一种大福报,慈悲行善有功德者才能获此大福报。慈悲行善能获功德,而功德可得也可失,功德的积累需要不断持戒、行善,而要做到戒行、善行不断,就需要有智慧,有定力,“以定慧力,降伏魔怨”,做到《金刚经》上所说的“不取于相,如如不动”,即不管身处何地何境,始终保持清净平等心。心不受丝毫污染,功德就不会退转。若一个恶念生,一念嗔心起,功德就折损了,消退了。所以智慧能保持功德。《金刚经》反复强调:以无量无数的财物和生命布施,其功德远不及崇信、受持《金刚经》的功德。这样的比较在经文中共出现9次。奉持《金刚经》之所以有这么大的功德,是因为“一切诸佛及诸佛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法,皆从此经出。”(依法出生法第八)因此《金刚经》反复强调崇经。崇经的目的就是为了能更深入地把握《金刚经》的教义,以达到“慧”的境界,即信奉、受持《金刚经》的目的是修慧。《金刚经》说崇信该经能得大功德,而真正的大功德、大福德是智慧的成就。

  二、《金刚经》诸道德观与其宗教义理之关系

  1.《金刚经》诸道德观与“无住”思想

  佛教思想的理论基石是缘起说,即认为宇宙间一切事物、一切现象都是因缘和合而生的,凡事物、现象的生起,皆以客观条件(缘)而成立,有因必有果。此所谓:“彼有故此有;彼生故此生;彼无故此无;彼灭故此灭。”一切事物或现象皆处于变化之中,都是相对的,皆无独立自存的、永恒的本质,一切皆缘聚则生,缘散则灭,即所谓一切法自性空。既然一切法自性空,那么世上的一切都是虚幻不实的,都不应分别、执著;没有分别、执著就不会生贪心、妄念;无贪欲、妄念,心性就不会迷惑颠倒,不会被无明所障;心田澄明清净,也就不会有痛苦烦恼;没有痛苦烦恼,即是离苦得乐,即是佛法所说的解脱。不执著于一切外相、外尘、外境,心无挂碍,心底清净,这就是《金刚经》所说的“无住”思想。住,即执着,无住意谓对一切都不执着。

  《金刚经》所说的“应无所住,而生其心”是大乘般若修证的要诀,禅宗六祖惠能在打柴时偶然听到别人读《金刚经》,就是听到这一句时顿然开悟的。“法会因由”中描述的佛的生活起居、化缘态度本身就体现了“无住”思想,是佛以身教躬行向弟子开释佛法谛理。《金刚经》的平等观、慈悲观、福德观和功德观都是建立在“无住”思想基础之上的。只有破除“四相”、“四见”,心无所住,才能生起清净平等心,进而在平等的基础上生起慈悲心,无分别地善待万物。有了慈悲心,才会有善行,行善才能累功积德,最终达到自觉、觉他、觉行圆满的境界。

  “不住相布施”是《金刚经》“无住”思想的重要体现。在六波罗蜜中,持戒、忍辱、精进、禅定、智慧主要是指自我的修行和完善,只有布施才能够利益众生、普度众生。所以《金刚经》中佛陀反复强调菩萨要“不住相布施”。佛教认为,住相布施所得的果报是有限的,未脱离六道轮回,或升天,或来世富贵安泰,但尚未解脱,还有堕落的可能,这不是菩萨修行的终极目的。菩萨在梵文中是“觉有情”之意,即普度众生,让一切有情众生觉悟。佛陀在《金刚经》中告诫说:“菩萨于法,应无所住行于布施”,也即应不住色、声、香、味、触、法、诸相而行布施。施者需破除“四相”、“四见”,做到“三轮体空”而行布施。所谓“三轮体空”,即施者为空、受者为空、施物为空,不存任何执着。说得简单些,菩萨行布施时,不能有自己在行布施的念头,不以施者自居。不能有对方在受施得益的想法,不能求回报。对施物也不能起分别执著,不能记着自己布施了什么、布施了多少。

  2.《金刚经》诸道德观与“空有不二”思想

  般若思想从小乘到大乘经历了逐步的发展过程。小乘主要讲人空法不空,大乘初期讲人、法二空,后期又讲到空有圆融。《金刚经》的般若智慧是用“空”对治众生与生俱来的“执心”。 佛说《金刚经》旨在扫一切相、破一切执。《金刚经》的破是彻底的破,空有并破,不落两边。用“空”的智慧破一切相,这是《金刚经》的高明之处,更绝妙之处在于提出了“空有不二”的辩证法思想。《金刚经》要求众生不执著于身相、法相,即不执著于“有”;也不执著于非法相,非法相即“空”,不执著于非法相就是不执著于“空”,即不应把“空”又当作一个对象来执著。为什么“空”也不能执著?因为“空”是帮助人们破除法相、悟解佛理的,达此目的后,用以破除一切法相的“空”也不可执著,也应舍去,如同渡河后舍去木筏一样。佛陀指出,菩萨修行应破除法相和非法相的分别、执著,破除“有”与“空”的分别、执著。真正的菩萨行是断绝两边的,即断绝对“空”和“有”的执着,称为“空有不二”。

  《金刚经》的平等观是其“空有不二”的哲学思想的体现。第二十一品中佛言:“须菩提!彼非众生,非不众生。何以故?须菩提!众生众生者,如来说非众生,是名众生。”“彼非众生,非不众生”就是“空有不二”思想的注脚。“非众生”,说的是“空”,否定众生实有。 “非不众生”说的是“有”,承认有众生的假名称谓。“空”是平等,一切众生平等,众生与佛也平等。“有”是差别,执迷不悟者即众生。平等中有差别,差别中有平等,平等与差别无二,即空有不二。

  《金刚经》的功德观也体现了“空有不二”的哲学思想。凡功德皆涉及自我,只有在有自我的时候,才有功德可言,因为功德的受者是“我”。所以,功德这个概念还没有破除“我执”。善行都有功德。但行善有不同的动机,有人出于自私的目的而行善,有人出于利益他人的目的而行善,两者产生的功德是不同的,有大小之分,后者的功德大于前者。不管出于哪种动机,凡夫念念不忘求功德。据传,梁武帝问菩提达摩,他造了那么多佛寺,有多少功德?菩提达摩回答:“没有功德。”梁武帝造佛寺是善行,当然有功德。菩提达摩说没有功德,不是真的要否定梁武帝善行的功德,其用意是要破除梁武帝对功德的执著。因为梁武帝做善事时心里想着功德,才会问“有多少功德”。菩提达摩回答“没有功德”,是暗示梁武帝行善时应心无所执,不应为功德而行善。可见,梁武帝虽信佛,但尚未真正了悟般若智慧。从般若性空的义理讲,其实根本无功德可言,因为一切法皆无自性,凡法自性空,功德性也空,是虚妄不实的。功德也是一种“相”,既然菩萨修行不能取相、着相、住相,也就不能执著于福德、功德。《金刚经》为了破除人们对福德的执著,说福德也是空的,并非实有。“若福德有实,如来不说得福德多;以福德无故,如来说得福德多。”(法界通化分第十九) 佛陀要求“菩萨不受福德”, “菩萨所作福德,不应贪著”。佛陀还用了一个绝妙的比喻来说明福德性空的道理。那就是用东南西北、四维上下的“虚空”来比喻布施的福德。“妙行无住分第四”言:

  “须菩提!于意云何?东方虚空可思量不?”“不也,世尊!”“须菩提!南、西、北方,四维、上、下虚空可思不?”“不也,世尊!”“须菩提!菩萨无住相布施,福德亦复如是不可思量。”

  东南西北、四维上下的“虚空”无边无际、不可思量,菩萨无住相布施其福德犹如这“虚空”一样不可思量。从字面意义看,佛陀是用比喻极言不住相布施的功德之大。但这只是“虚空”这个比喻的表层含义。实际上这个比喻还有容易为人所忽视的深层含义。宇宙间的“虚空”是实际存在的,即“有”,用实际存在的“虚空”比喻布施的功德之大,是肯定布施有无量功德,即布施的功德实有。“虚空”虽有,但“虚空”无形无质,空无障碍,可以感知,却不可触摸,即“空”。布施的功德犹如无形无质的“虚空”一样,其性状也是“空”的,空无依凭,不可言说,不可捉摸。既然功德为“空”,就不可执著。可见,功德就象“虚空”一样,若有若无,非有非无,说有非有,说无非无。问题不在于功德的有无,关键在于以什么样的“心”看功德。以凡夫心、妄心看功德,功德即有;以佛心、清净心看功德,功德性即空。《金刚经》既肯定不住相布施和受持《金刚经》有无量无边、不可思议的福德,又说福德性空,福德非实有,看似自相矛盾,实际上却闪烁着辩证法思想的光辉,是“空有不二”思想的具体运用。当然,这是从哲学角度看问题。从宗教角度而言,《金刚经》不落两边的功德观是佛陀说法时的一种机巧施设,可以应对不同程度的修行者。修行程度不同,觉悟不同,要求也不同。说功德实有,可以吸引初发菩萨心而尚未觉悟的善男子、善女人修行学道,对《金刚经》生起实信。说福德无实,可以使道行深、觉悟高的大菩萨彻底破除“我执”,不求功德、不取功德、不受功德,无私无我地行善布施,普度一切众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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